想著想著,陸酒又樂出來,他安靜地想著——
柏勻當爸爸的樣子,會不會也挺稀奇的?
禮拜六是搬家日,當天晚上,柏先生發來了第一次正式約會的邀請。
他邀請陸酒於第二天和他一起出海。
周日。
天氣晴好,燦日高懸,氣溫奇跡般回升到二十度,體感怡人。
一大早的,黑色賓利便泊在居民樓下,引來來往路人注目。
陸酒飛快跑下樓,今天他穿了一身兩件套,裡頭襯衫,外頭針織馬甲。
柏勻坐在駕駛座上,見麵後,視線在他身上來回轉了兩圈:“這麼學生氣?”
陸酒也扭頭去看這個男人。
柏勻今天隻穿了一件白襯衫,袖子半挽,英俊逼人。
陸酒咋舌:“穿這麼點不冷嗎?”
“海上太陽直照,會比你想象中要熱。”又瞧了陸酒一會兒,柏勻彎唇,啟動車子。
再熱也沒到這種程度吧?
陸酒也多瞄了男人兩眼,小聲嘀咕一個字:“騷。”
柏勻充滿意味的眼神刮了他一下。
到了碼頭,踏上柏勻的私人豪華遊艇,他們向著大海出發。
陸酒站在甲板上,戴著墨鏡,迎風眺望。
大海遼闊,一眼望去隻有碧藍,所有煩惱似乎都能在廣闊的天地間消散。
他深吸一口氣,身旁有一個人站定。
“你打算帶我去哪裡?”
“到了不就知道了?”柏勻笑。
“能甩開他們嗎?”
柏勻摸摸下巴:“遊艇之間的速度差異還沒到能在海上甩開距離的程度。”
他們身後不遠處,一艘白色遊艇正鬼鬼祟祟跟著他們。
陸酒扶扶墨鏡,壓低聲音:“你覺得是誰?”
柏勻也湊到他臉頰邊,很配合地放低聲音:“一幫作業太少的小鬼。”
白色遊艇的甲板上正烏泱泱擠著好些人,一個個全都舉著望遠鏡。
“看到了嗎,看到勻哥和陸酒了嗎?”
“看不到,他們在哪裡!”
“可惡,能不能讓船長從側麵包抄?”
沈可在二層船長的身邊,憂鬱地問:“他們全都擠在甲板上,我們會不會翻船?”
船長一臉漠然:“那就遊吧,遊回岸邊。”
“沒力氣遊回去怎麼辦?”
“那就沉吧,沉到海底。”
“我們隻是想圍觀一場盛世約會。”
“對鯊魚來說也很盛世。”
“我們隻是關心他們的感情生活。”
“一切都是你們應得的。”
陸酒沒想到…………這艘遊艇最後停在了海中間。
柏勻拿出海釣設備,和船長說說笑笑從艙內走出來,來到陸酒身邊。
男人一邊用專業手法做著準備工作,一邊轉頭對陸酒笑:“我教你?”
陸酒被突然充滿了存在感的船體晃動搞得有點暈,想吐槽吧,一瞧,這家夥高高大大站在陽光底下,拿魚竿的樣子還挺靚,鬼迷心竅地就說了句:“哦……好啊。”
柏勻笑著,來到他身後,手把手教他拿竿。
陸酒忽然切實體會到,柏勻的塊頭確實大了他一圈。
他的頭頂到柏勻的下巴,柏勻稍稍低下頭,唇便剛好能貼在他的耳邊,低磁的嗓音幾乎是貼著他的耳道鑽進來。
胸膛將他罩了個結結實實,明明隔著幾層衣物,卻似乎就是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手臂比他粗了三分之一,結實有力,就連手掌,似乎也輕易能將他的手包住。
“……你故意的?”陸酒恍恍惚惚來了一句。
“嗯?”
柏勻狀似疑惑,進一步低頭,在他耳邊又遞出一個超低音。
“你在色誘我。”陸酒用的陳述句。
身後的男人沉默一秒。
緊接著,陸酒感覺到對方笑時吐出的氣息,拂得他耳朵發癢。
“嗯,不然,怎麼三次將你拿下?”
柏先生今日火力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