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兩個副職業三級，李玉成坐不住也不奇怪。
……
傳靈塔的頂層會客室簡潔而舒適，深棕色木質會議桌居中，兩側擺放著米白色雙人沙發，李玉成就坐在其中一張沙發上。
“華塔主，霍雨浩的副職業老師在哪？”
見華逸晨走進會客廳，李玉成站起身，有些著急的道：“我想見他一麵，他是怎麼教導霍雨浩的？怎麼能……”
霍雨浩從華逸晨身後走出來，令李玉成的話語停了下來，表情變得有些尷尬，視線開始遊移。
在正主麵前說他老師壞話，怕是留下不好的初印象了。
華逸晨笑了笑，驅散了尷尬的氣氛，和霍雨浩坐在了李玉成的對麵。
“雨浩是自學成才，副職業沒有老師……硬要說的話，這座傳靈塔裡的機甲製造師和機甲設計師都是他的老師。”
李玉成挑了挑眉，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就說嘛，誰會不把一個天縱之才捧在手心？讓對方浪費天賦？
但這樣說起來，就是霍雨浩自己的決定了……
李玉成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霍雨浩，鄭重道：“我是東海城機甲師協會的會長——李玉成，八級機甲製造師。霍雨浩，你的作品我見過很多次。我必須提醒你一句，過猶不及，集中一點，才能登峰造極！”
“謝謝您的關心，但我就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進行深挖，並不是在浪費天賦。”霍雨浩搖了搖頭。
他擅長的東西是什麼，他一直很清楚。
“你是想走萬年前魂導師的道路吧？但你要明白，如今和過去已經不同了。”
李玉成聞言，歎道：“以前魂導師還能兼顧鍛造、設計、製造、維修，甚至是戰鬥。但如今各體係知識都過於龐大，你想走這條路……太難。”
萬年前的魂導師，在如今的人看來，那都是一群牲口，內卷到令人發指的恐怖存在。
一個人做那麼多事，他們不累的嗎？
一群卷王，難怪能壓著鬥羅三國和史萊克打……
“我隻是想完成一件屬於自己的魂導器。”
霍雨浩說出令華逸晨兩人詫異的人名。
“銀月鬥羅，會長您聽過嗎？”
……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靈冰冕下來看我。身為傳靈塔塔主，不說日理萬機，也沒那麼多空閒時間吧？何必來看一個人的末路。”
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自嘲，從那張寬大的病榻上傳來。曾經意氣風發的銀月鬥羅，如今也已經到了晚年。
站在牆角陰影裡的霍雨浩眼神有些複雜。
“孔老，本命魂導器，不流傳下去嗎？”
“我的後輩可沒有靈冰冕下的天賦，做不到的。”
孔德明搖了搖頭，已經有些混濁的眼睛看著霍雨浩。
如果對方把在武魂修行方麵的時間放在魂導器上，或許能比他走的更遠。
但即便對方將精力浪費在了其它方麵，經過時間的積累，依然是此世唯一可以和他論道的魂導師，要是過去對方加入日月帝國……真的，可惜了。
孔德明歎了口氣，“而且，戰爭結束了，帝國勝利了。之後的魂導師沒有敵人，隻會向自己喜歡的領域鑽研，沉迷於研究。”
“到最後，魂導師這個職業怕是會徹底成為研究員的代名詞，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但不會像如今這樣全麵。”
“而本命魂導器要想契合自己，就不可能假於人手，至少設計、製造必須自己來，我已經預感到這種魂導器沒落的那一天，反倒是你研製的鬥鎧雛形，更可能發揚光大。”
霍雨浩看著孔德明，低沉道：“那，由我繼承如何？”
孔德明愣住了。
霍雨浩接著笑道：“以……傳靈塔之名！”
孔德明沉默半響，哈哈大笑道：“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