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花念倒在魏宿身上,顫抖著手。
總算
魏宿也全身是汗,哪怕他並沒有出力也還是因為情緒讓自己熱了。
花念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下了床,腿差點站不住,哪怕上麵鋪了好些褥子跪久了依舊還是疼。
他看了魏宿一眼,自己去旁邊就著涼水擦了身子穿好衣服,慢慢給自己揉著膝蓋。
魏宿:“被子。”
花念:“?”
魏宿也差不多全身是汗,被兩床被子捂著很熱,對方給他上身放了一床,下身放了一床。
魏宿無奈:“被子拿下去,很熱。”
花念慢慢走過去將被子掀開,看著某個地方,怎麼還這麼精神。
魏宿不知道花念在想什麼,他真的很熱,不僅僅是被子還因為藥,他問:“藥效多久過去。”
花念寫字:【不清楚。】
魏宿一噎,對方下藥對方不清楚。
他換了一個話題:“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報複幾年前的事?
花念:【沒有目的,我救了你,發現你是那年的人心存怨恨。】
魏宿:“那一年”
他想起那天的慌亂:“抱歉,錯在我,要殺要剮我都接受。”
花念莞爾,魏宿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喜陰謀詭計,也夠坦然,恩是恩,怨是怨。
花念:【不殺你。】
魏宿:“什麼意思。”
花念寫字:【讓我爽回來。】
魏宿差點不認識字:“你膽子可真大。”
花念將被子拉過來坐著:【一直如此。】
魏宿:“不可能,那晚你算是救了我,恩我可以還,你覺得有怨我也可以還,你殺了我我都能接受。”
花念寫字:【你接不接受不重要。】
寫完他撐著疲憊的身體給魏宿擦乾淨身上的汗,剩下的藥效應該不強,給魏宿穿上了裡衣蓋著被子就打開門讓人進來收拾。
魏宿沉默了良久。
“那一晚你為何會在三樓?”
花念神色淡漠,屋內收拾東西的下人進進出出,他走過去:【你想說什麼。】
魏宿眼睛看不見,他沉聲道:“如果你過得不好那晚過後為何不來找我。”
邀月樓男女的生意都做,他後來查過,三樓是特地給那些家道中落被發賣,才藝和容貌出眾的官家子女伺候人的地方。
對方過得不好來找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對方一個人走到今天。
花念撐著頭輕笑了一聲。
【找你然後呢?你娶我嗎?】
魏宿斬釘截鐵說道:“娶。”
他會負責到底。
花念心緒複雜,仿佛看見了當初那個少年將軍。
【晚了。】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隻要你陪我幾日。】
魏宿再次沉默。
花念慢條斯理整理著魏宿的衣衫,看著對方肩膀上的箭傷心裡沉了沉:【七日,七日我就放你走。】
魏宿在想什麼花念不關心,他喝著熬好的粥,去問神醫魏宿身上的藥要什麼時候才能解。
神醫重新給配了藥,他看著花念:“你沒喝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