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人不一定是三樓的,有可能那天是誤入,畢竟那日那麼混亂。
謝昔再次拿出一個冊子:“那天邀月樓所有在的人和明麵上去玩的客人都在這了,暗地裡的可查不到了,要不你去問花大人,邀月樓是他查封的,他手裡或許有些消息。”
魏宿攤開冊子,不耐煩道:“你少提一句他不會變成啞巴。”
謝昔含笑:“好吧。”
“對了,聽李泉說你的眼疾好了,是哪個神醫治的?”
聖上這些年暗裡尋了不知道多少醫者,卻沒一人徹底醫好魏宿,這個大夫能治好魏宿當得一句神醫了。
魏宿手上動作慢了下來。
“不知道。”
謝昔:“?”
魏宿:“你說一位醫術如此了得的神醫,這天下有這樣一號人會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謝昔聞言思索了片刻:“除非是當年藥王的弟子沒死。”
“我去查查。”
四十年前,藥王被太祖皇召入宮求長生,藥王直言世上無長生術,先皇暴怒一劍砍了藥王的腦袋,後宣藥王弟子覲見,藥王弟子稱有辦法求長生,年僅四十身強體壯的太祖皇服用了一年藥王弟子所做仙丹駕崩,恰巧當時太上皇發動了宮變,那名弟子不知所蹤。
不過他不認為藥王弟子能活下來,更大的可能性是被太上皇秘密處理了。
魏宿讓謝昔趕緊去。
冊子他看完了,將上麵他覺得有可能的人全都圈了起來,看見花念的名字,他想也沒想就跳過了。
那日那人在三樓與他肯定是做了什麼,逢春查過邀月樓慣用的春藥,不可能隻是他泡冷水能泡好的。
魏宿:“騙子。”
嘴裡沒一句真話,真真假假摻著騙他,回來細細回想,那人寫的字一半都不能信。
魏宿:“李泉。”
李泉從外麵跑進來,拿著影一呈上來的冊子:“王爺,這是那日八裡坡經過的所有人和狗。”
魏宿:“”
他將東西拿過來,將剛剛勾的名單遞過去:“現在給你新的任務,這份冊子上的人都給我查。”
李泉拿過名單,上麵都是人名,沒有狗,他狠狠鬆了一口氣:“是。”
李泉走了,魏宿打開冊子,第一頁寫著的名字除了郇國公徐恒,第一個就是花念的名字。
魏宿:“嘖。”
陰魂不散。
“他真是陰魂不散啊。”
迎生看著外麵那個安王,回去給花念說。
“他還沒走。”
花念清咳了兩聲:“他在他的,讓下人仔細伺候著,安王殿下想住在柳府都可以。”
迎生皺眉:“怎麼又咳了,今日的藥您是不是又偷偷倒了。”
花念執棋的手滯了會兒:“沒有。”
柳茂從外麵進來:“念兒,你是不是將藥倒進了魚池。”
怎麼今日的魚沒有往日活潑。
花念慢悠悠收回手,棋也不下來了,起身道:“我去見見安王。”
柳茂看著花念的身影,怎麼他剛來就要走?
小迎生怎麼也氣鼓鼓的。
花廳內,魏秀正在逗弄著屋內養的魚,他看向那邊正襟危坐看書的柳翊,湊過去問:“看什麼呢?”
一見是策論瞬間扭頭:“這玩意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嗎?”
柳翊推開魏秀:“讓開些,擋著光亮了。”
魏秀唉聲歎氣,他坐在柳翊旁邊:“還在生氣呢。”
柳翊沒說話。
魏秀:“我並非存心不告訴你我今日來柳府,我隻是太想見花大人呢,再說這不是沒見到嗎。”
柳翊皺眉,什麼叫太想見到他兄長了。
他知道這人一直輕浮,現在居然也沒有半分遮攔。
“安王殿下。”
花念的聲音出現,柳翊立刻放下書本迎過去:“兄長。”
花念對柳翊笑了笑,過去行禮:“見過安王殿下,在下一直病著,倒是讓殿下掛心了。”
魏秀看著笑起來的柳翊,這時候知道笑了?和他遊玩了幾天也不見笑過。
“無妨,本王來找花大人是有一事。”
花念讓人上茶。
“哦,殿下請說,不過我最近病著,有些事或許有心無力。”
魏秀笑盈盈給花念道:“這件事花大人一定能做到。”
“本王想給花大人算一卦。”
柳翊直直看過去,這就是魏秀說的正事?
花念輕笑,他問:“如何算?”
魏秀:“看手相就行。
”
花念伸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