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是該清了,這些年他不動手不過是因為花念還未完全在朝中站穩腳跟,如今是時候了。
兩人聊了一個多時辰,等花念要走了柳茂看著旁邊冷了的藥才想起來,念兒又沒喝藥!
明明都二十幾的人了,還和個孩子似的怕苦。
花念回去,差點撞上柳昀。
柳昀被打的臉都還未好,聽柳茂說這些天萎靡了好久,畢竟失手殺了人。
柳昀看見花念立刻將手裡的骰子收起來。
“表哥。”
花念溫和地說:“我給你請了師父,你明日卯時去書房聽學,今日哪裡也不許去,回去提前溫書。”
柳昀立刻蔫了。
“表哥,我不是讀書那塊料。”
花念:“那是什麼料?賭的料?”
柳昀立刻不高興了。
“表哥,我這不是賭,我這是去調查,我想經商,各行各業都要了解一番。”
花念輕笑:“那好,明日我請柳城最有名的那幾位東家來給你講課。”
柳昀頓住,他沒想到花念會這樣給他說,他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
柳家隻剩他們幾個人了,他可以去經商嗎。
花念輕輕笑起來。
“讓你讀書你也讀不進去,不如去做你喜歡的,你好好去和祖父談談,給祖父證明你不是孩子,你有想走的路,祖父會支持你的。”
柳昀聽見要去和柳茂說,立刻低著垂頭,喪氣道:“我不敢。”
柳茂是柳家族長,也是柳昀父親的大伯,柳昀很怕他。
花念也不催,隻是道:“連這都不敢,當初居然敢逃學,既然不敢明日就卯時起來讀書。”
說完花念就走了。
柳昀:“哎,表哥”
花念沒理他,他追了兩步停了下來,表哥是對的,不敢去說他也做不成彆的,難不成要一輩子讓柳家養著嗎。
柳昀深吸氣,悄悄往柳茂的書房去,他躲在假山後麵看了眼書房門,大祖父在裡麵辦公,門沒關。
他想起花念說的不敢明日就起來讀書,咬牙從假山後出來。
“大祖父。”
柳茂:“是昀兒啊,進來。”
柳昀一路打鼓走進去。
柳茂:“找我有事情嗎?”
沒事柳昀是不會主動找他的。
柳昀說不出口,心跳好快,他對上柳茂的眼睛,心一慌脫口而出:“表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剛剛差點撞到他,見他下意識護著肚子,會不會是胃疼。”
柳茂皺眉,花念才從他這裡出去,不像胃疼的樣子,這孩子雖然不喜歡喝藥卻從不會瞞病。
柳昀低頭:“好吧,其實是我有事想和您說,您彆罵我。”
柳茂:“我罵你做什麼,坐吧,慢慢說。”
另一邊花念回到了院子,下人來說:“大公子,柳神醫回來了。”
花念:“好。”
柳聞一到柳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花念這段時日不敢喝柳府大夫配的藥,大夫不知道他的情況,他怕有影響,而在路上柳聞日日給他診脈都沒診出結果,一是時間太短,二是他是男子之身,柳聞說過段時間再看。
如今已有一個月了。
花念去找柳聞。
柳聞:“坐。”
他給花念搭脈,眉頭逐漸皺起,最後看向花念的眼神有些愧疚。
花念頃刻間明白了,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穩住心情問:“沒懷上是嗎。”
柳聞沉默點頭,他怕花念受不住,給的藥是輕了一些,想到這裡他愧疚低頭,讓花念那段時日白忙活了。
花念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茶杯沒拿穩水灑了自己一身,那他那幾日吃的苦算什麼,他下意識去揉自己膝蓋和腰,咬牙道:“魏宿是不是不行。”
這麼幾日連個孩子都不能讓他懷上。
柳聞偏開頭,裝作沒聽見這個名字。
那人行不行,花念應該最清楚,他給的藥是催情又不是治陽痿的,可不是民間那些劣質春藥,那些都是加了大量違禁藥材強行讓人可行,若不出精就解不了藥效,會被活活憋死。
那種藥來的快,迷亂人神智,還很傷身,在他這裡和毒藥無區彆。
他是不做那種劣質春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