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夜本無月…
星也寥寥…
但那遮月的烏雲卻在少年出現的那一刻散開了,柔和的月光灑在他身上,繁星朗月在他身後,輕風拂過,將他身後黑色的披風帶起,披風上的繡著的紋樣,好似要給少年增添雙翼……
宮遠徵整理了一下那鑲嵌著金絲的墨甲手套,手抬到臉旁,那額間抹額上的寶石在月光下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幽暗中帶著神秘。
少年生的好看,又年紀小小的當上了徵宮宮主,在宮門的地位高,那一身的盛氣淩人,帶著壓迫感席卷而來。但又讓人不得不注意少年的好顏色,隻見他膚如白玉,眼尾狹長,勾唇一笑之間,如同那暗夜中盛開的曼珠華沙,攝人心魄卻又極度危險。
宮遠徵淩風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眾人,那稍顯稚嫩的臉上帶著傲然自持,好似下麵的人都是螻蟻一般。卻在目光看到下麵嗑著瓜子的姐姐後,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不好!”金繁在聽到那邊的動靜,便要轉身往那邊而去。
但是一道身穿黑色錦緞長袍的修長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金繁的瞳孔微震,咬牙行禮…
宮遙徵所在的角落視角對著那死胡同,但死胡同那邊的人又剛好看不見她,心中腹誹:金繁聽到這動靜,竟然沒過來?
紫商姐姐的威力這麼大嗎?
“我是奉少主之令辦事,不需要向你彙報!”宮子羽隻好搬出了自己的哥哥,冷言冷語道。
“愚蠢,是奉令行事,還是自作主張,你心裡清楚!”宮遠徵反唇相譏。
說著,不等宮子羽反應,飛身而下,少年的輕功很好,那屋頂上甚至沒掀起一點塵埃。少年衣袂翻飛之間,金色絲線繡製的紋案在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流光,鈴鐺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清脆悅耳。
但在此時,聽在宮子羽耳中卻如同午夜索魂的鐵鏈聲,讓他的心提了起來,向新娘們大喊:“快進去!”
新娘們反應過來,也不顧那密道的幽暗恐怖了,這少年看起來更危險!
生死麵前,她們選擇了未知,畢竟往前,還有生的可能,不走,那就死定了!
正當最前麵的新娘剛到那通道的門口,宮遠徵手在腰間一探,身形旋轉之間,一枚暗器精準的擊中了那密道的機關,門被瞬間合上!不留一絲縫隙……
好似這原本就沒有路一般……隻有那冰冷的牆!
為首的新娘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見門被合上,宮遠徵淩空借力,不給宮子羽反應的時間,手指翻轉之間一個毒霧彈就往新娘的方向砸去。
毒霧彈落地爆開,一瞬間毒霧彌漫在這條小巷之中,將新娘包圍了進去,視線變得模糊。
宮遙徵揮了揮眼前的毒霧,試圖看清眼前的一幕,隻聽見清越的刀鳴聲,宮遠徵用帶著金絲手套的手接住了宮子羽的刀,那眼眸印在刀麵上,手套和刀身的摩擦帶起電光火石……
宮遠徵身法奇快,一瞬間製住了宮子羽的攻勢,碾壓式的打法,招招擊中痛點,但又不傷及要害,打的牛牛喘不過氣來。
宮子羽找準時機,拉近了兩人,四目相對之間,低聲說道:“我是為了找出刺客,演戲而已,並沒有要放她們走!”
宮遠徵掙開宮子羽的束縛,退後兩步,頭微微一歪,看著宮子羽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演戲?那我就陪你把這場戲演的更逼真一點!”話落,招式不停,更為淩厲的招式往宮子羽攻擊而去。
宮子羽連忙抵擋:“你這是公報私仇,二姐姐喊我弟弟,你惱羞成怒了!”
宮子羽不怕死的冒出了這一句!
宮遠徵招式一頓,眼眸微眯,這蠢牛!不知死活!
他身法快如閃電,幾步之間手刀便要朝著宮子牛的脖頸打去,說時遲那時快——
“公子!”金繁快步上前阻攔,剛要朝宮遠徵出手,便被一雙手製止了。
宮遠徵也是聞言一頓,被宮子羽躲了過去,宮遠徵身形一退,拉開距離。
往聲音的方向望去,有些驚訝:“哥!”
宮尚角和金繁打的有來有往,幾招之下製住了他,將他往宮子羽身邊一推。
“遠徵,後背之處怎可暴露,彆忘了,這裡還有無鋒刺客!”宮尚角的聲音冰冷,但卻帶著關心。
宮遠徵剛剛那招明顯急了,破綻百出,但凡有另一個人出死手,他非死即傷!
宮遙徵在金繁出現的那一刻就站起來了,遠徵弟弟大意了!
就在她手中的銀針快要出手的時候,宮尚角從她看不到的死角處冒了出來,攔住了金繁。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這些年雖然吃不了大早上起來紮馬步的苦不想練武,但是為了自保,她還是研究了一門暗器手法,飛花折葉!
不用內力,也可使用!配合銀針,使用最佳!
簡單好學,特彆適合她這種精通人體穴位的武功小白!
當然,她的銀針,可是淬有劇毒的,可瞬間使人渾身麻痹,百草萃都防不了!
第(1/3)頁
第(2/3)頁
宮遠徵走到宮尚角身邊,知道宮尚角是擔心他,低低的喊了聲哥。
宮尚角看了他一眼,轉眸看向宮子羽,而宮子羽則是看向了那群新娘。
出口被堵,新娘們一個個縮在牆角,搖晃著倒地,手上發黑,呈現中毒的症狀,毒霧發作了。
宮子羽看著新娘們一個個倒地,怒不可謁:“宮遠徵,她們可都是待選的新娘,你這麼做讓江湖上的人怎麼看待我們宮門?”
見哥哥沒回話,宮遠徵嘖嘖兩聲:“論起憐香惜玉,還得看我們羽公子啊!但你莫不是忘了,這些新娘中,可有著無鋒刺客,本就該全部處死!”
那群新娘聞言,一個個麵露驚恐和絕望,就連雲為衫和上官淺也不例外……
“如今,她們中了我的毒,沒有解藥,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姐姐給了你一天時間你不珍惜,竟然今晚就來放走新娘,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假蠢!”宮遠徵嘴角的笑不減,小嘴叭叭的說著嘲諷的話。
“你!”宮子羽被宮遠徵懟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紅衣新娘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直奔宮子羽:“羽公子,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救救我!”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宮子羽心下一軟,不顧金繁的阻攔,連忙上前扶住她。
“公子!”
隨著金繁的驚呼,原本目光冰冷的掃向角落處的宮尚角的視線被拉回。
宮遙徵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
她就不該嗑瓜子!
隻見原本還柔柔弱弱的新娘,眼神瞬間狠戾,金繁的驚呼聲還未落,宮子羽已經被掐住了喉嚨!
動作之快,讓在場的人都來不及反應,或者,不想反應。
畢竟,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知道痛,對無鋒竟然存在憐憫之心,愚蠢!
宮尚角看著被掐住喉嚨的宮子羽無動於衷,他知道,這新娘不敢輕舉妄動,她若是敢動手,那先死的,一定是她!
因為,有人來了!
宮遠徵見狀輕笑一聲,雙手抱臂,一副看戲模樣:“呦,恭喜你啊,戲演的很成功,蟲子入網了!”
“不過,現在怎麼辦?你好像,被蟲子咬了呢!”宮遠徵嘴角含笑,毫不留情的嘲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