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不可嗎?”宮遠徵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問姐姐。
他翻閱了無數醫書醫案,多少人為了哪怕多一天的壽命,而求遍名醫。
“這是執刃自己選的路,我們無權乾涉。”
“不過,今夜,可萬不能讓宮二出去了。對了,他回來了沒有?”宮遙徵突然想起來這回事。
“今早我在執刃殿時,便聽說哥哥快到宮門了,現在應該已經到角宮了吧!”宮遠徵看了看天色,已經午時了。
宮遙徵也看了看天,午時了啊~
該吃午膳了!
看著宮遙徵興衝衝的往膳廳去,宮遠徵默了。
他記得剛剛在說哥哥回沒回來的事情吧!
所以,等宮尚角來徵宮的時候,宮遙徵正吃飽喝足的曬太陽!
用一本畫本子蓋住眼睛,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日暮燈影落,一點心上墨……如何,能分,你我~”
“哥?”宮遠徵看到他哥神色莫名的站在姐姐的躺椅旁邊,疑惑的喊道。
“遠徵,跑調了!”宮遙徵一頓,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道。
沒聽到回話,宮遙徵將臉上的畫本子拿開,就看到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宮尚角。
嚇了她一跳,躺椅差點就晃倒了!
幸好宮尚角伸手扶了一下椅背,然後一把拿過她手上的畫本子。
翻了兩頁…
將書卷了卷背到了身後:“咳,你剛剛哼的哪裡的小調,還,挺好聽!”
“一位姓顧的詞人寫的詞,一位姓王的作曲家譜的曲,遠徵也會唱,唱的比我好聽!”仰視的感覺不怎麼好,她從躺椅上爬了下來。
後退了幾步,推銷著弟弟。
宮遠徵:這是歌的問題嗎?
“哥,我和姐姐剛要去角宮找你,執刃今晚…”
宮遠徵突然頓住,因為路過了一個仆人…
宮尚角眉梢微挑,示意進去說話。
三人進了房間,宮尚角將畫本放到了宮遙徵夠不著的一側:“說吧,執刃怎麼了?”
“執刃今晚會死!”沒等宮遠徵開口,宮遙徵直接了當的說了六個字。
宮尚角拿茶杯的手微頓:“遠徵今日給執刃診脈了?”
不是說,至少要選親結束,大婚之後嗎?
“他自己不想活了!”宮遙徵幽怨的看著那本自己夠不著的畫本,說話十分簡潔。
宮尚角將畫本子又往遠處移了移:“此話怎講?”
“少主收買了徵宮的賈管事,將徵宮給執刃的百草萃換了。今晚,可能要借無量流火為引,給執刃下毒。”宮遙徵收回了視線,淡淡的開口,一副看開了的模樣。
“執刃知道?”宮尚角臉色微變,執刃怎麼會這般意氣用事?
“知道,但是他始終不相信,少主真的會殺他。他說他死了,你便是下一任執刃,他將立少主的文書已經給你了。”宮遙徵覺得宮尚角的表現很奇怪,好似不知道一般。
“什麼文書?”宮尚角忽然想起,上次執刃給他的書簡,說是出了大事才打開。
原來大事指的是這個嗎?
那可真是大事!
“簡直胡鬨,我這就去找執刃!”宮尚角起身欲走,被宮遙徵一把拉住了。
“二哥,冷靜!先聽我說。”
宮尚角順著宮遙徵的力道坐了下去,恢複了冷靜,但眼眸中依舊醞釀著風暴。
執刃此舉,將宮門放在何地?一點也不考慮後果嗎?
宮遙徵也不藏著掖著,執刃不夠信任宮尚角,她還能不信任嗎?況且,把什麼都藏在心裡多憋的慌,她當然要找人分擔。
於是,她將執刃委托她的事情娓娓道來,畢竟,有合夥人好辦事嘛!
宮尚角越聽,眉頭皺的越深:“你的意思是,執刃以自己的死布了一場局,隻為了讓宮子羽能夠有能力掌管羽宮?”
宮遙徵抿了抿嘴,乖乖的點了點頭。
“你還同意了?”宮尚角的聲線微微提高,她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為什麼不同意?前山後山的守衛哎,以後誰敢欺負遠徵弟弟,我帶一群人群毆!”宮遙徵表示,這真的很心動,而且有排麵。
“當然,羽宮放到現在的宮子羽手中,你放心啊?那可是宮門的防守?萬一漏了怎麼辦?”
“我指的不是這個!”宮尚角覺得宮遙徵肯定沒有好好背宮規。
“那是什麼?”宮遙徵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