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遙徵特意和遠徵弟弟換了座位,就怕他倆掐起來。
雲為衫坐在宮子羽身旁,視線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月長老身後的女子,眼眶微濕,她的雲雀,還好好的。
雲雀也在看著雲為衫,兩人遙遙相對,讓宮子羽不由發覺不對,小聲道:“你認識那個藥人?”
雲為衫垂下眸:“不認識,就是覺得,她和我妹妹很像。”
“你的那個義妹?”
“嗯!”
宮子羽深信不疑,打消了疑慮,不由看向了雲雀。
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藥人,便是上次闖入宮門被宮遠徵抓住的無鋒。
但二姐姐的生辰,月宮將藥人帶來做什麼?
在宮子羽看不到的地方,雲為衫的眸子再次看向了雲雀,雲雀對她一笑,用唇語說著,我—很—好!
雲為衫的眸子再次濕潤了…
不由看向宮遙徵,她沒信錯人,雲雀還活著,她的雲雀還在!
宮遙徵察覺到雲為衫的視線,對她舉了舉杯。
因為上次的事情,宮遙徵如今喝酒都有些謹慎,雖然上次是因為白桃過敏,才導致她一杯倒。
輕抿了一口酒,上好的瑞露酒,入口綿柔,酒香纏綿。
宮遙徵不由得多飲了兩口,古時沒有蒸餾提純這麼一說,所喝的酒都是高粱酒,度數並不高。
宮遙徵見自己沒有上次那種感覺,終是放下了心來。
果然罪魁禍首還是白桃,自己還是那個千杯不倒的路瑤!
但她想錯了,這副身體雖不至於一杯倒,但也經不住她的喝法。
不一會就有些頭暈…
原本好聽的絲竹管弦之音,如今聽在宮遙徵耳中,如同魔音貫耳…
宮遙徵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頭…
“遠徵弟弟,我有點頭暈,我去吹個風!”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宮遠徵看著臉色微紅的姐姐,有些擔憂。
“不用,你吃你的,一會你還得幫我放煙花呢,彆忘了。”宮遙徵準備了煙花,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沉寂了許久的宮門熱鬨一下。
“好!”
宮遙徵起身,離開了宴席…
宮遠徵看了一眼上首的宮尚角,等其它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執刃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人了。
徵宮的後院有一處亭台水榭,如今是冬日,荷花已經開敗,隻餘些許荷葉枯萎的枝乾。
宮遙徵手撐在欄杆處,吹著夜風,柔軟的狐狸毛打在她的臉上,輕撫著。
宮遙徵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突然,入目所及之處飄來許多河燈,閃著光亮,從另一邊飄來。
宮遙徵瞳孔中倒映著光,有些驚喜…
她不由走到岸邊,隨手撈起一盞河燈,打開一看,上麵寫著:
“願阿遙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生辰快樂!——花公子”
她又撈起一個,上麵寫著:
“姐姐生辰快樂,以後的每一年生日,遠徵都會陪你一起過!——你最愛的弟弟”
宮遙徵不由笑了…
“二姐姐生辰快樂,聽阿雲說你打趣我像頭牛,那我學牛叫給你聽,哞哞哞~——宮子羽”
撈起一個又一個,上麵是宮門上下寫的祝福,上到長老執刃,下到守衛丫鬟,每個人的祝福語…
有一個河燈又大又顯眼,上麵提了一首詩,並沒有署名…
微燈照良宵,此夕正迢迢。
月桂纏枝晚,錦山歸尚遙。
宮遙徵看了看那首詩,有些不明所以,每個字她都認識,合到一起她就不太明白了…
應當是,祝她生辰快樂的意思吧…
“阿遙,生辰快樂!”
身後的人不知道何時就站在那裡了,她剛剛竟然沒有發覺。
站起身時才發覺,臉上微涼,自己竟是哭了…
宮尚角不由抬手將她眼底淚水拂去:“今日你生辰,可不能哭。”
宮遙徵抹了抹眼淚,綻開一抹笑,身後煙花綻開絢麗的光芒…
宮尚角的眼眸中滿是少女的倒影,那一刻,漫天煙花都淪為她的背景,不及她燦然一笑。
宮遙徵頭看向身後的天空,那煙花綻放開來,組成幾個字:阿遙,生辰快樂!
煙花的光芒在宮遙徵的眼眸中透出細碎的光,她確實托了花公子幫她做煙花,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煙花!
轉頭看宮尚角毫不驚訝的樣子,這其中,竟也有他的授意。
最後一波煙花在天空綻開,那煙火定格在了那一刻:歲歲無憂!
庭院中的眾人看著煙火,後院中的兩人也在看著煙火,每個人心中所念,所想,也不過是,四海升平,歲歲無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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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海晏河清,四海升平,祝大家,歲歲無憂,平安喜樂!
今天是出考研準考證的日子,祝寒鴉零考研上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