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微怔,隨即開口:“那你之前說的…”
“我之前,以為你要殺了慕容苓…”宮遙徵垂下眸子,確實是她誤會他了,她那般說,隻是為了讓他放過她!
唬住一時是一時嘛…
“我確實想殺了她!”宮尚角神色微冷,語氣淡淡。
“你不會,雖然你表麵上不苟言笑,但是我知道,你極重親緣,對遠徵,對我,還不能證明嗎?”
“我不會,不代表我不想!”
宮遙徵突然被噎了一下:“想殺一個人總要有理由吧,她是你表妹,血脈總是割不斷的,她比我還小些,你今日下手確實重了。”
“她和你不一樣,你以後離她遠點!”宮尚角眉頭微蹙,正色道。
“二哥莫不是小瞧了我,慕容苓還不足以影響到我,你若是擔心她將我帶壞,還不如擔心擔心我會不會把她帶壞!”
宮遙徵眼中帶著狡黠,慕容苓的小把戲,她又如何看不穿,由著她罷了!
“她對你有所圖!”
宮尚角雖然不知道慕容苓為何會親近宮遙徵,但是她做事,絕對有目的。
“所圖不過是我的庇護罷了,給她便是,隻要她不做出傷害宮門的事情,護著她又何妨?”
宮遙徵覺得宮尚角有些過於緊張了,同為女子,她從未往其它方麵想。
“隨你吧,但萬不可失了防備心,對了,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會殺她?”
“那手印往上,雖然會讓人窒息,卻不致命,我們宮二先生要殺人,怎麼會有如此失誤呢?”
宮遙徵現在想到那個手印,也覺得是自己當時有些緊張了,但凡仔細的看一眼那傷勢,便不會情急之下說出那般傷人的話。
“你給她上藥了?”宮尚角的關注點很顯然在其他地方。
“傷在脖子上,她自己也不好上,我自然…”
“哪隻手?”
“這隻…”宮遙徵不明所以的抬起右手…
宮尚角一把拉過那隻手,將一旁酒壺中的酒倒在那手上…
微涼的酒水,讓宮遙徵不由一顫,有些不解的看向宮尚角。
宮尚角神色未變,將酒倒完,然後用手帕給宮遙徵擦了擦手。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好似公事公辦一般,將宮遙徵搞的一愣一愣的。
“二哥,你醉了?”
正常人誰會乾出這種事?這可是酒,浪費!
“沒醉,以後上藥這種事情,找下人便可,不用你親自動手!”宮尚角放開宮遙徵的手,目光不由落在了宮遙徵的臉上。
她今日點了花鈿,此刻眼中滿是疑惑,唇瓣微張,不知道上的什麼唇脂,在月色下帶著點點瑩潤的光。
宮遙徵則是恍然,好像也是哈!
“二哥,我臉上…有臟東西嗎?”宮遙徵見宮尚角盯著自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疑惑。
“……有”
“哪?”宮遙徵胡亂的擦了幾下。
“彆動,我幫你…”
修長如玉的手指觸上那吹彈可破般的肌膚,手往嘴角處偏移,在要觸碰到那唇瓣時,眸色微閃,猛然收回手…
宮尚角往前一步,越過宮遙徵出了亭子:“好了,我們回去吧!”
宮遙徵轉身看著宮尚角的背影,嗯?
什麼毛病?
“等等我!”連忙追了上去。
宮尚角腳步微頓,放慢了腳步……
月色漸偏,月光傾灑在兩人的身上,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二哥,今日你沒回宴會,長老都以為我們吵架了。”
“我們沒吵架嗎?”
“還生氣呢?那你打我一下,這事就算過去……哎,你還真打啊!”
“不打豈不是過不去!”
“……”
“遠徵弟弟,你哥打我,幫我打回去!”宮遙徵連忙躲到迎麵而來的宮遠徵身後。
“姐,我打不過我哥…”
宮尚角輕笑出聲,將胳膊伸出去:“讓你打回來。”
宮遙徵從宮遠徵身後探出頭來,伸出爪子對著那胳膊就是一下。
然後得意的跑開了…
“姐,路上黑,小心腳下!”宮遠徵連忙追上去。
“快走,後麵有大灰狼…”
大灰狼宮尚角:……
宮尚角勾唇一笑,大灰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