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拾對她是有同情的,她和自己一樣,都是那體質特殊之人呢!
“喝了吧,一會要采血,喝了才有力氣。”寒鴉拾將藥碗遞給她。
歲錦接過,她自然知道采血是什麼意思,手腕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讓她不由有些後怕。
遞過藥碗的那雙修長卻又蒼白的手,往上望去,那手腕上有著同樣的疤痕,已然愈合,但疤痕卻是沒有淡去。
寒鴉拾收回了手,走到藥台上準備著薄刃和碗,眼中閃過不忍,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啊!
……
無鋒深處的首領房間中…
上官淺端著一碗藥站在點竹的身後:“師父,該喝藥了。”
點竹咳嗽著,聲音帶著沙啞:“放那裡吧,無鋒之中最近似乎有些傳聞,你可知曉。”
送仙塵雖然沒有送走點竹,但也讓點竹受到了重創,嗓子被毒的粗噶,身體也大不如前,雖然有百草萃,但因為強行壓製而毒入肺腑的毒素,卻是解不了。
隻能慢慢養著…
“隻是一些謠言罷了,寒鴉已經暗中將傳播謠言者解決了,師父莫要擔憂。”上官淺低垂著頭,語氣帶著誠懇,看不出絲毫慌亂。
“那就好,你之前所說,宮門內亂,可有計策了。”
“師父,這就要看那個留在宮門的魑了,她的任務,不就是繪製宮門雲圖嗎?”上官淺順著點竹讓她坐下的手勢,坐在了點竹的對麵,淡笑著說道。
“你果然聰明,不過,宮門之中,可不止一個魑!”點竹端起桌子上的藥碗,眼中幽暗不明。
上官淺眼眸微垂,假意露出驚訝之色:“還有?”
“這些你不用知道,幫我盯好寒鴉肆,我總覺得,他最近,心思不在無鋒。”點竹喝完了藥,將藥碗放在了托盤上。
“是!”
上官淺將托盤拿起,行禮告退…
穿過昏暗幽長的走廊,路過訓練室時,就見寒鴉肆靠在一個廊柱上看著她,她目不斜視,走了過去:“最近最好安分一些,首領已經注意你了。”
擦肩而過時,上官淺的聲音傳入耳朵,寒鴉肆挑眉,手中轉著匕首,不屑道:“首領不是一直在注意我嗎?自從我上次從宮門回來,首領就一直派人監視著我,怎麼,現在這個任務交給你了?”
上官淺腳步微頓,轉頭聲音冷然:“你想死的話,彆帶上我。”
說著,眼神往角落微動。
寒鴉肆自然注意到了,勾唇一笑:“自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無鋒,可從來都是孤鷹。”
第(2/3)頁
第(3/3)頁
“知道便好!”上官淺說完便離開了…
密室之中,
一輪明月透過窗…
上官淺和寒鴉柒對坐在茶桌旁,那托盤被放到一旁,上官淺喝了一口茶,等著寒鴉柒開口。
“如何了?”
“首領並未察覺,二小姐的毒,有點意思,就是,有些慢了…”
“淺淺,萬不可掉以輕心,穩中求勝。”寒鴉柒的表情帶著不常有的認真。
“自然,畢竟棋,要慢慢下,才有意思,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上官淺呼吸微沉,眼眸中滿是恨意,拿著茶杯的手握緊,這虛與委蛇的日子,每一天都讓她覺得惡心。
“淺淺,一切有我…”
上官淺抬眸,對上寒鴉柒帶著心疼的眸子,勾唇一笑。
那一輪明月透過窗,照進了桌上的茶水中,也照進了宮遙徵的酒杯裡…
宮遙徵不知不覺的喝了很多杯,有些微醺…
有點上頭!
宮遠徵欲言又止,宮尚角眉頭微蹙一把將她手中剛倒滿酒的酒杯奪下:“你醉了!”
宮遙徵臉上泛起了桃紅,神色有些迷離,搖了搖腦袋:“不可能,這點酒…”
正說著,腦袋有點不堪重負的一暈,宮尚角連忙用手撐住她的頭,手指不經意間碰上她小巧的耳垂,眼眸微深…
爐上煮著酒,房間中酒香四溢,宮尚角覺得,他可能也有些醉了…
宮遠徵一驚:“姐!”
宮遙徵撐起腦袋,擺了擺手,氣呼呼的:“沒事,一定是今日的頭飾太重,腦子不堪重負!”
宮遙徵明顯有些胡言亂語,眼前的遠徵弟弟都變成了兩個。
“遠徵弟弟,你怎麼,學會分身了?”
宮遠徵:……
“姐,你醉了,彆喝了,我送回去睡覺吧,再不睡明日你要頭疼一天。”宮遠徵說著,便要將宮遙徵攙扶起來。
宮遙徵掙紮開來:“不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酒量都是鍛煉出來的,好不容易今日我過生辰,你須得聽我的,坐下!”
宮遙徵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宮遠徵按坐在座墊上,還貼心的給他倒了一杯酒。
拿起剛剛被宮尚角奪下的酒杯,碰了一下:“乾杯!”
宮遠徵無奈,求助般看向宮尚角。
宮尚角眼疾手快的將宮遙徵手中的酒杯再次奪下,在宮遙徵和宮遠徵驚訝的目光中,將酒一飲而儘,拿起桌子上已經見底的酒壺晃了晃:“沒了,彆喝了。”
宮遙徵看了看宮尚角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看他唇角的酒漬,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的伸手將那酒漬抹去,將手指放進了自己口中,輕舔了一下:“還有!”
空氣瞬間安靜了…
宮尚角腦海中有根弦炸開了,喉結滾動,阿遙她,剛剛……
宮遠徵也被這一幕震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手中的酒杯都差點拿不住了,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宮遙徵此刻酒精上腦,腦子裡一片漿糊,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做的有什麼不對:“酒沒了,我唱歌給你們聽吧!”
“日暮燈影落,一點心上墨……同手同足,同骨同澤,如何能分你我~”
再次聽到這首歌,宮尚角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旖念:“遠徵,你姐醉了,帶她回房。”
宮尚角說著,站起身,便要打開房門,這屋中有些燥熱,需要通風。
就在宮遠徵剛要拉起宮遙徵時,門外傳來侍衛慌忙的通報。
“徵公子,不好了,藥房之中落葉蟬的幼蟲,好似不動了!”說話的是照看藥房暖室的侍衛。
宮遠徵眉頭微蹙:“你說什麼?”
“落葉蟬的幼蟲,不,不動了!”侍衛說話的聲音漸低。
宮遠徵明顯有些焦急,他看了看手中唱累了睡過去的姐姐,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哥哥。
“哥…”
“去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