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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紛飛…
陽光照著剔透的雪花,一片片飄落在宮門的房簷上。
徵宮的房間中燒著銀絲炭,燃著熏香…
宮遙徵坐在最靠近爐子的地方,暖著手,宮尚角手中拿著那封信,看著。
“他要來宮門?”宮尚角語氣淡淡。
“信上有說,過兩日就出發,上元節之前應當能到。”宮遙徵回答著,爐火將臉映的微紅。
“也好,今年上元節我可能會很忙,沒時間陪著你們,多一個人保護你,我也放心。”宮尚角將那封信折好,遞給宮遙徵。
宮遙徵伸手去接,宮尚角卻是提前鬆開了手,信紙滑落進了火爐中,燃了起來。
“小心!”宮尚角一把將宮遙徵的手抓住往上帶,生怕那火燎到宮遙徵的手。
宮遙徵微怔,她沒想到宮尚角會提前鬆手,但也沒多想,隻覺得是自己接的慢了。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微熱的手抓住,宮遙徵抬眸對上宮尚角的眸子,四目相對,就在宮尚角以為宮遙徵要說什麼時。
卻見宮遙眉頭微蹙:“怎麼這麼熱?月蝕之日提前了?”
此話一出,讓一旁的宮遠徵也不由一驚,連忙上去把脈。
“哥,你又重新吃了蝕心之月?”
宮尚角修煉的內功是極寒內功,苦寒三川經,體溫比常人要冷上幾分。
溫度上升,隻有可能是,月蝕……
宮尚角點了點頭:“無礙,前段時間宮門混亂,我便去月宮重新服用了蝕心之月,更改了月蝕的日期。”
“那現在是?”
“上元節!”
“哥,上元節我就不出去了,我守著你!”宮遠徵一臉認真。
“既然遠徵弟弟不出去了,我一個人也沒意思,不如上元節我們一起吃火鍋吧!”宮遙徵眼睛微亮。
“火鍋?”宮遠徵有些疑惑。
“宮門裡不是有個益州的廚子嗎?他會做!”
冬日圍爐吃火鍋,不要太爽!
“哥?”宮遠徵不由轉頭看向宮尚角。
“可以。”月蝕在深夜,雖然會內力消退,但是陪弟弟妹妹吃個火鍋還是可以的。
宮遠徵不由笑了,但隨即有些擔憂:“姐,可是燕郊不是要來嗎?萬一他…”
“他不會!”
“你就那麼相信他?”宮尚角不由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他不會,你們若是不放心的話,我便寫信讓他不要來了,還是二哥的安全更重要。”宮遙徵思慮片刻,便準備起身去寫信。
宮尚角拉住了她:“無礙,我就隨口一問,宮門守衛森嚴,我又不是紙糊的,還能怕他對我做什麼不成?”
宮遙徵認真打量了一下宮尚角,沒在他臉上看到為難,便順著他的力道又坐了回去:“
二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清楚。”
宮尚角心下微驚,拉住宮遙徵的手放下,麵不改色:“你說。”
“其實我對燕郊的信任,並不是沒由來的,你還記得那年你受到圍殺,逃回宮門,我在門口等你,替你包紮嗎?”
“記得。”
“那時候,消息便是燕郊傳過來的,雖然,我那時還不知道他是燕郊。”
“原來如此…”宮尚角淡淡說道,但心下卻是驚濤駭浪,原來,從那時開始,他們便認識了嗎?
“如此說來,你與燕郊…”
“七年了,也算是老朋友了吧!所以,也還請二哥對他放心。”宮遙徵笑著解釋道。
宮尚角後槽牙微緊,勉強勾了勾唇角:“自然。”
宮尚角自然對燕郊放心,自從老執刃跟他說了燕郊的身世之後,他便將燕郊歸於他們這一邊,但是…
於阿遙而言,他對燕郊不放心…
燕郊看阿遙的眼神過於熱烈,就算是表哥,也不該如此。
當他看清自己的心的時候,他便不準備將阿遙讓與他人,但現在不是時候,內憂外患之間,不可將軟肋暴露給敵人。
阿遙不欲嫁人,那他便陪著她,來日方長,徐徐圖之!
宮遠徵則是看著他哥的反常陷入深思,燕郊和姐姐早就認識這件事,他不是和他哥說過了嗎?
他哥忘了?
“對了,聽遠徵說,你將給上官姑娘的藥換了?”宮尚角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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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有些等不及了!”一提起這個,宮遙徵就想到了還在無鋒的歲錦,無鋒那地方那麼陰森,不知道阿錦那膽小鬼,該嚇哭多少回。
“是因為上官姑娘?”宮尚角說的是真正的上官淺。
“是,她如今在無鋒的處境堪憂,她曾經救過你,那姑娘合我眼緣,我想事後將她接來宮門,你們肯定也會喜歡她的。”宮遙徵笑著說道,半真半假,穿越之事過於駭人聽聞,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也好,阿遙喜歡的人,品性自然不會差,想接便接吧。”宮尚角自然不會反駁宮遙徵的提議,但是他要暗中去查,便是他的事情了。
而一旁沉默不語的宮遠徵則是突然皺了皺眉頭:“哥,我有事想單獨跟你說。”
說著,便離開了房間。
宮遙徵一臉莫名,這孩子怎麼了?
宮尚角看了一眼宮遙徵:“阿遙,我去看看。”
宮遙徵揮了揮手,表示你們去,不用管我…
世界孤立我…
宮尚角心底隱約好似知道了什麼,還是走了出去。
宮遙徵看著就剩她一人的房間,又看了看涼了的茶水,目光落在了一旁掛著的披風上……
宮尚角出了房間,宮遠徵便在不遠處的一處廊亭等他。
他微微皺眉走了過去:“遠徵,怎麼了?”
宮遠徵站在廊亭中,廊亭外的屋簷被雪覆蓋,宮尚角走近宮遠徵就聽宮遠徵低低開口:“哥,你是不是,喜歡姐姐。”
雖然心裡已然有了猜想,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心下一驚,但麵上不顯:“為何會這麼問?”
宮遠徵聽到哥哥的反問時,便明白了,他哥沒有否認,那麼:“若是哥哥喜歡姐姐,為何還要選新娘?”
“遠徵,你不懂。”宮尚角見宮遠徵眼眸微紅,有些無措。
“哥,是你不懂,你若是喜歡姐姐,便要給她最好的,若是不喜歡,便不要對她多加試探,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就算你是我哥,也不行!”這是宮遠徵第一次反駁他哥,句句珠璣。
宮遠徵是宮遙徵的軟肋,但宮遙徵又何嘗不是宮遠徵的軟肋呢?
宮尚角微愣,他沒想到遠徵在乎的是這個,他以為,遠徵會和他一樣,對這種心思感到不恥。
“我不知道現在如何跟你說,但是慕容苓,不可能是角宮的女主人。”宮尚角解釋道。
聞言,他認真看向宮尚角,宮尚角一臉堅定,讓他鬆了口氣。
“那哥哥會娶姐姐嗎?”宮遠徵目光灼灼的問道,眼神不由看向了拐角處的一抹衣服,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