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暮色籠罩下的舊塵山穀,多了幾分綺麗,落日晚霞燒紅了半邊的天空。
宮遙徵坐在徵宮的亭台上,看著天邊的火燒雲,回想著今天下午的事情。
她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宮尚角有沒有可能,隻是單純的問她,人要怎麼種,是她自己想歪了?
她今天回來,百思不得其解,宮二那廝怎麼可能開黃腔呢?
一定是她自己思想不健康!
還說人家為老不尊,二哥應該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吧!應該吧!
晚霞映在宮遙徵如玉的臉上,透出點點紅暈,在宮遙徵眼底倒映出一片綺麗的色彩。
宮尚角來到徵宮,就抬頭看見高處亭台上,宮遙徵用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頰被晚霞映的微紅,周身籠罩著一層溫暖的色彩。
“哥…”宮遠徵的聲音還沒出來,就被宮尚角一個噤聲的動作給止住了。
宮遠徵抬頭看了看亭台上的姐姐,了然,側身讓出了通往亭台的樓梯的方向。
宮尚角看著有些興奮的弟弟,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問道:“遠徵,你看我,老嗎?”
宮遠徵不明所以,甚至有些震驚,他哥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哥哥未到而立之年,怎麼會老?”宮遠徵湊近宮尚角,壓低聲音說道。
“那同阿遙比呢?”
宮遠徵:……
你和姐姐比什麼?
“哥,你和姐姐,沒有可比性!”按照習俗,女子十四歲及笄便可婚嫁,而宮門,男子二十歲及冠,才可婚娶。
男子和女子的年齡,本就沒有可比性。
他看過一些百聞誌,裡麵記載一些世家貴族女子,及笄後便嫁人,像她姐這般大的,可能都是幾個孩子都母親了。
他姐姐這般年紀,放在京都洛陽,應該就是那種大齡未嫁的姑娘了。
但江湖兒女,從來不拘小節,他姐姐就算終身不嫁,又有何妨?
宮尚角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但是:“你姐今日說我為老不尊…可我…”沒有什麼不尊的地方吧,那就隻有老了…
宮遠徵不由笑開了:“哥,你自己去問姐姐吧,姐姐她肯定不是你想的意思,剛好,姐姐今日下午魂不守舍的……”
宮遠徵的聲音未落,宮尚角已經消失在了眼前,他也不打擾,轉身進了藥房。
“徵公子,二小姐呢?”一進藥房,就撞見寒鴉伍,寒鴉伍有些急迫。
宮遠徵攔住了他:“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
“二小姐今日回來問的事情有消息了。”寒鴉伍被宮遠徵攔下,隻好先告訴宮遠徵。
“坐下,先跟我說說。”宮遠徵指了指茶桌旁的軟墊,示意他淡定一些,還破天荒的給他倒了杯水。
寒鴉伍受寵若驚:“可是…”
“你告訴我,我再告訴我姐,不是一樣的嗎?”宮遠徵笑著道。
寒鴉伍:……所以,為什麼不能我說給你們兩個人聽呢?
宮遠徵:說不說?(手中的毒已經準備好了…)
寒鴉伍:說!
藥房之中,宮遠徵聽著寒鴉伍彙報,眉頭微蹙,眼中的神色變了變。
徵宮的亭台上,宮遙徵撐著下巴的手有些發麻,準備站起身的時候,手一滑,差點下巴就撞在欄杆上。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穩穩的托住了宮遙徵的下巴,另一隻手將她攔腰托起,帶她遠離的欄杆。
宮尚角眼中有著未散的驚慌,他一上來就看到宮遙徵差點受傷。
第(1/3)頁
第(2/3)頁
宮遙徵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的暈乎乎的,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半晌,發覺自己如今與宮尚角姿勢有些曖昧…
宮尚角的手托在宮遙徵的下巴上,另一隻手將宮遙徵帶進了自己懷裡,兩人貼在一起,宮遙徵都能聞到宮尚角身上那淡淡檀香夾雜著月桂的香氣。
宮尚角眼眸微暗,手下的宮遙徵小小的一隻,下巴之下就是脆弱的脖頸,剛剛宮遙徵是整個人虛搭在亭台的欄杆處,趴著的,若是剛剛自己沒接住,這下巴絕對會重重的落在堅硬的欄杆上。
更嚴重些,這脆弱的脖頸也會受傷。
“怎麼這般不小心?”宮尚角的聲音帶著緊張和在意。
宮遙徵動了動身子,但是腰被箍的有些緊,完全動不了。
“那個,二哥,能先放開我嗎?”宮遙徵開口道。
“今日下午溜的那般快,放開你,又跑了怎麼辦?”宮尚角一本正經道。
宮遙徵欲哭無淚:“二哥,這是徵宮,我跑哪去啊?今日下午是真有急事,不是故意躲你的。”
“哦?看來真是故意躲我的。”宮尚角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宮遙徵:……
“二哥說話有歧義,還怪我了。”宮遙徵破罐子破摔道。
“哪有歧……”宮尚角的說著,腦子裡的一根弦突然崩開了,想到了什麼。
宮遙徵看著他的神態,知道他也想到了,身子動了動,想要他放開自己。
但卻被抱的更緊了……
“阿遙以後還是少讀些畫本子的好,滿腦子都是些什麼?”宮尚角雖然口嫌體正直的說著,但是微啞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宮遙徵眉梢微揚,有些佩服於宮尚角什麼都怪畫本子的這份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