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如今的無鋒,實則沒有魎?”宮尚角明白了宮遙徵的意思,眉頭微蹙,詢問道。
宮遙徵眉頭微挑,與他對視一眼,這麼多年的默契不是蓋的:“換言之,無鋒的魎,便是曾經的老首領,那個從宮門逃出去的那個人!點竹的師父,清風派的老掌門!花長老,你說的我說的對嗎?”
宮遙徵的目光看向目露震驚之色的花長老,帶著詢問和似乎能穿透一切的銳利。
花長老歎了口氣:“曾經,我和老風的關係最好,他創建清風派,並沒有對宮門產生任何影響,我想著他在外麵過的好,便也放下心來。”
“誰曾想,清風派突然“歸順”無鋒,我曾經以為,是無鋒的逼迫,現在想來,無鋒…無風…他明麵上創建了清風派,實則暗地裡發展著無鋒!無鋒針對宮門,除了一雪前恥以外。最重要的是,他依舊癡迷於對異化人的研究,他渴望著,擁有那種力量!”花長老的聲音中帶著悲痛。
兒時一同長大的夥伴,最後卻背道而馳,放在誰身上,都會深感痛惜吧!
宮遙徵看著好似突然老了幾歲的花長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重新回到正題:“無鋒的魎,以一人屠一門,便是為無鋒立威,造勢!以陣法相輔,便更給這層身份套上了一個神秘的麵紗。”
“人們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畏懼的,更甚者,敬若神明。這份恐懼存在於江湖人的心中一天,對無鋒的尊崇便不會少!”宮遙徵清冷中帶著淡漠的聲音回蕩在長老院的議事廳中。
議事廳中哪個不是聰明人?自然是聽的懂!
總結下來便是,無鋒無魎!
誰都知道,二十年前,清風派的掌門練功時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他的大弟子點竹,帶著清風派歸順了無鋒。
既然無鋒本就是清風派所創,而那個傳說中的魎,便很有可能是曾經那個精通陣法的風公子…如果當年風家沒有脫離宮門,應當得稱一聲,風長老!
但一切都隻是猜想,但是猜想的證明是需要證據的,而一切證據,得去被塵封多年的風宮尋找了。
“不知長老可否允許我進入風宮?”宮遙徵看向三位長老。
“不可,風宮被封禁多年,如今貿然進入,恐怕…”雪長老皺著眉頭,言辭拒絕。
宮尚角:“我和阿遙一起去!”
“這…”
執刃發話了,三位長老麵麵相覷,低聲商議。
“既然執刃開口了,我們自然不得不從!”雪長老終究還是妥協了,主要還是,執刃他武功高強,遇到事情可以保護阿遙。
宮遙徵則是一臉驚喜的看著宮尚角,第一次發現他這麼威武!
宮尚角自然察覺到了宮遙徵的眼神,嘴角微揚,麵上卻是絲毫不顯。
………
一縷陽光投進枝繁葉茂的古林之中…
一棵參天巨樹,在冬日裡依舊鬱鬱蔥蔥,透著不同尋常的生機。
宮遙徵和宮尚角一起進入了古林,因為宮遠徵還未成年,還未闖過三域試煉,長老們不允許他進入後山。
所以,他就被留守徵宮了…
花長老送到花宮往風宮去的出口,便不再前行了:“我就送到這裡了,風宮順著這條小路直走,便到了,我發過誓,此生不會再踏入風宮!”
“為何?”
“陳年舊事罷了,尚角,保護好阿遙,若是阿遙有一點損傷,遠徵那邊你恐怕都交代不了。”花長老是會抓人軟肋的。
宮尚角揚唇輕笑,對著花長老行了一禮:“花長老放心,尚角定不會讓阿遙有絲毫損傷。”
“那還差不多!”花長老一副老小孩的模樣,揮了揮手:“快走吧,早去早回,可千萬彆待到晚上,到時候天黑路窄,你們再迷路了,雖然有執刃在也不太可能!”
花長老邊說著邊轉身離開,最後一句好似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宮遙徵看著花長老離去的背影,不由笑了,長老們對她,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濾鏡。
宮尚角順手牽羊的拉住了宮遙徵的手,帶著她往風宮的方向走去。
風宮…
年久失修,禁閉的大門被一把陳舊的鎖鎖上,鎖上隱約還能看見花宮特有的標誌。
宮尚角拿出鑰匙,將鎖打開,讓宮遙徵退後了幾步,然後用力推開了門。
想象中的塵埃沒有出現,風宮的內部好似沒有被歲月侵蝕一般,乾淨的不似很多年沒人住過一般。
“難道有人打掃?”宮遙徵看著乾淨整潔的風宮大殿,有些疑惑。
“是陣法!”宮尚角看著門上的印記,那紋路,似有規律可循。
“這般神奇的東西,為何宮門沒人學習?”宮遙徵覺得,宮門簡直暴殄天物。
“宮門卷宗記載,隻有風家族人,才有修習陣法的天賦,旁人無法得其道。”
宮遙徵眨了眨眼,一臉不信:尊嘟假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