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遙徵啃完了兩個雞腿,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看了看天上絲毫沒有變化的月亮,宮遙徵表示,今夜真的有些漫長。
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就窩進被窩裡看畫本子了,但現在…
看著還算正常的宮尚角,宮遙徵鬆了一口氣:“龍蛇果的催情效果不深,隻要不運功壓製,忍一忍就過去了。”
宮尚角:……
“阿遙,若是運功了會怎麼樣?”宮尚角垂著眼眸,遮住了眸子,讓人看不清神色。
宮遙徵用棍子撥弄篝火的動作一頓,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得想辦法疏解,總憋著對身體不好!”
宮遙徵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宮尚角的下半身,讓宮尚角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你運功了?”宮遙徵眉梢微挑,不用他回答,看他的表情都明白了。
宮遙徵站起身,用一旁的乾草在一旁鋪了一個簡易的床,解開身上的大氅,鋪了上去:“躺上來,我幫你!”
宮尚角微微詫異:“阿遙,莫要開玩笑。”
宮遙徵將他拉起來,吃剩的雞被無情的丟到火裡,瞬間被燒的焦黑。
“從現在開始,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生病了,我替你治病,這沒什麼的。”宮遙徵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不一樣!”宮尚角見宮遙徵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心下微微酸澀。
“哪裡不一樣?你不是喜歡我嗎?你若是憋壞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嗚~”宮遙徵叭叭的小嘴被宮尚角堵住了。
帶著賭氣的吻,讓她一瞬間站不穩,腳下一軟,被宮尚角穩穩的扶住。
大手握在她柔軟的腰肢上,將她帶向自己。
“這可是你說的!”宮尚角一步一步的將宮遙徵帶向剛剛鋪好的地方。
宮尚角的身體很炙熱,在這寒冷的冬夜如同一個火爐一般,竟讓宮遙徵生生冒出汗來。
唇被鬆開,宮遙徵微微喘息了一下,我說的是,幫你按摩。
宮尚角的動作一頓,眉頭微蹙:“你認真的?”
“嗯!”宮遙徵眸中滿是真誠,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
原本隻是想嚇嚇小姑娘,但見她這般認真,宮尚角陷入了深思。
宮遙徵當時烤著雞就想好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可能她會有點累,但是也確實不能讓宮二這廝一直憋著,真憋壞了,得不償失!
龍蛇果這類藥材,處於毒和藥的邊緣地帶,是藥材,卻帶著毒性,是要排出來的。
她一開始就沒準備不管宮尚角,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第二重要的人了,怎麼忍心看著他難受。
但是剛剛,她真的很餓!
而且,龍蛇果的藥性,需要揮發一段時間才行。
她剛剛說謊了,其實吃了龍蛇果,無論運不運功,都需要疏解。
沒錯,她就是逗他玩兒!
不得不說,宮遙徵是有點惡趣味在身上的,隻不過平日裡不會表現的太明顯而已。
後山的瀑布一如既往的流淌,發出清脆悅耳的潺潺聲。
月光下,瀑布飛濺而下,水珠在空中躍起,墜落,猶如無數顆明珠落入玉盤,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那聲音洋溢著生命的活力,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無窮魅力。
潺潺的瀑布聲中夾雜著一聲聲低喃:“阿遙…叫我…”
“二哥!”
“叫我名字…”
“宮尚角!”
“叫我崇之,這是我的字。”
“崇之…嗚~”宮遙徵的後脖頸被宮尚角的大手控製住,唇齒相接,攻城掠池。
宮遙徵的手微鬆,有什麼從指尖流過,讓她的身子一僵。
一股酥麻感從尾椎骨油然而起,被動的接受著宮尚角的吻…
月色朦朧…
瀑布旁,宮遙徵在洗著手…
宮遙徵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將手帕洗好擰乾,擦拭著衣裙上麵被弄臟的地方。
宮遙徵回頭看了看一臉腆足的宮尚角,有些憤憤的將手帕扔進了水池裡。
突然,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
瀑布的聲音似乎有節奏,好似有人在唱歌一般,宮遙徵連忙朝宮尚角跑去,宮尚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該的,這一切都不應該的,他怎麼會任由阿遙這般做?
宮遙徵反應過來,拿出那本奇門百解,借著火光,翻到了困陣那一頁。
“我錯了,這不是困陣,這天上的月亮不對,上元節剛過,天上本該是下弦月,如今卻是上弦月,這是…迷陣!”宮遙徵將手指在書卷的一處,子夜吳歌!
此處迷陣所映照的景象便是昔日吳楚爭霸,吳國大將軍吳君如背水一戰,與其愛姬一同命喪赤水河邊的故事。
而現在,剛好是子夜!
而剛才,他們都或多或少的被迷陣迷了心智,但究竟迷了多少,誰也不知道…
宮遙徵當時心中現代人的思想被放大到了極致,絲毫沒有顧及到如今在古代。
而宮尚角,半推半就,那份隱藏在心底的齷齪,被放大到了極致!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曖昧,宮尚角看著宮遙徵:“阿遙,娶你可好?”
“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娶我還想禍害彆人不成?”宮遙徵意有所指。
“阿遙答應了?”
“嗯!”
“真的?”
“等滅了無鋒,我帶著遠徵弟弟一起嫁給你!”宮遙徵笑著道。
宮尚角:……
在藥房澆花宮遠徵感到身後一涼,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