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跑出包圍圈後,雲為衫反手一掌,眼中帶著決絕,將他推了回去。
宮子羽一臉不可置信,這一掌並不重,但卻是讓他如墜冰窖。
後腰被宮尚角穩穩托住,宮子羽轉頭對上宮尚角的眸子,宮尚角冰冷的眼神,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雲為衫跑了!
從密道裡麵離開了,如同一隻出籠的金絲雀,毫無留戀的打開密道,離開了。
宮子羽趕到密道時,隻看到那關閉的密道,和那隱約的白色衣角。
淚水浸濕了眼眶,雲為衫就像那天邊的雲,握不住,終將飄散。
下一刻,宮子羽便被一群黃玉侍團團圍住,三位長老也趕到了,派去的黃玉侍遲遲不回,他們便心有所感。
到羽宮時,饒是淡定如月長老,都有些不淡定了。
花長老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著穿著黑色小廝裝扮的花公子,但礙於阿遙在場,也不好直接訓斥。
“執刃大人,宮子羽往密道的方向去了。”
“追!”宮尚角一聲令下,便飛身而去。
還不忘看了一眼宮遠徵,宮遠徵會意,攬過宮遙徵便帶著她往密道的方向而去。
有好戲當然要帶著姐姐!
宮遙徵其實也沒有那麼想去,去看牛牛哭泣嗎?
舊塵山穀之中,原本熱鬨的萬花樓從上元節那次變故之後,便沉寂了下來。
寒鴉肆看著對麵的紫衣:“還敢在這裡?是真的不怕死?”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寒鴉大人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紫衣勾唇一笑,淡定的泡著茶。
“也是,宮門怎麼也想不到,已經逃走的無鋒,還會回到萬花樓裡。”寒鴉肆喝了一口自己帶來的酒,望著宮門的方向。
“怎麼?怕你的魑出不來?”紫衣看著寒鴉肆的表情,眼中滿是戲謔。
今日又是半月,雲為衫必須要出來換解藥,寒鴉肆也早早的等在了舊塵山穀。
“不怕,倒是你,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寒鴉肆看著紫衣,魑魅魍魎,他隻知道紫衣是寒鴉貳手下的,她究竟是個什麼等級?他不知曉!
“隻是個平平無奇的無鋒刺客罷了,寒鴉大人莫不是忘了無鋒的規矩了?無鋒刺客,暗夜獨行,不問身份,不詢目的。”紫衣喝了口茶,眸子中帶著冰冷的威脅。
寒鴉肆也識時務的不再多問,隻看著月上枝頭,拳頭微微發緊,他希望雲為衫出現,又不希望她出現。
直到他的眸中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
雲為衫…
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雲為衫看了看寒鴉肆對麵的紫衣,瞬間表現出虛弱的模樣:“我暴露了!”
“什麼?”寒鴉肆適當的表現出驚訝。
“這是宮門的布防圖,我這次的任務,雖然無功,但也無過吧!”雲為衫拿出一張羊皮紙,和上次的宮門雲圖想比,這布防圖可算是宮門的命脈。
紫衣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這個魑,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從宮門逃出來。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寒鴉肆上下打量著雲為衫,眼神示意她。
“宮子羽對我情根深種,就算知道我是無鋒,他也不想讓我死,他在宮二麵前護著我,讓我逃了出來。如今,羽宮和角宮已經兵戎相見,是宮門最薄弱的時候。”雲為衫說著,用力握了握寒鴉肆的手腕。
寒鴉肆會意,垂了垂眸子,雲為衫瞬間癱軟了下去,暈了過去。
寒鴉肆立馬抱起她,和紫衣說了句告辭,運起輕功離開了萬花樓。
在寒鴉肆離開不久,一個飛鴿便從舊塵山穀飛出……
宮門最高的塔樓上,燈塔的顏色變成的紅色,代表著警戒。
執刃殿中,燈火通明…
雖是深夜,但各宮人員齊聚,好不熱鬨,宮尚角坐在執刃的位置上,看著下首的眾人。
三位長老也坐在長老的位置上,一臉嚴肅,大殿中央排列整齊的跪了一地。
宮子羽,花公子,月公子,金繁……
還有一群辦事不力的黃玉侍衛……
燕郊站在一旁,扇著折扇,看著戲。
宮遙徵和宮遠徵屬於沒有動手的那一掛,再加上長老們的偏心,他們姐弟倆還整了個位置坐。
說清楚了來龍去脈,包括宮遙徵是怎麼和月公子一起去的羽宮,還有順便辟個謠。
“宮門之恥!”花長老一聲厲喝,讓宮遙徵不由看向了他,宮尚角和其它兩位長老也齊齊看向他。
“阿遙,不是說你!”
宮遙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