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不道歉林荷衣覺得自己還能忍得住,他一道歉她就感覺自己的眼淚跟失禁了一樣往下流:
“對…對不起,冰激淩化了。”衣服也臟了,你們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你彆哭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顯然沒有過把小女生弄哭經曆的梁懷瑾他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她。
“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對不起對不起!”
——
從那以後懷瑾就再也沒有丟下過她了,知道她不玩臟兮兮的遊戲,就帶她去他們家的冰場玩,她也是從那時候喜歡上滑冰。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逐漸和懷瑾親密了起來。
她剛開始學滑冰還沒有懷瑾學得快,教練教了好多次,懷瑾都已經在冰麵上滑了好幾圈了她才堪堪站穩。
“你好慢啊,林一一。”懷瑾繞著她周圍滑了一圈,忍不住抱怨道。
“對不……”她下意識張口。
“彆再說對不起了!”懷瑾凶巴巴道:“每次都聽你說這三個字,煩都煩死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說對不起,記住了嗎?”
林荷衣被他凶巴巴的語氣嚇到了,怯怯地點了點頭。
懷瑾這回心滿意足了,上來牽住她的手:“走,我帶著你滑。”
——
【梁山伯本伯:不是說好朋友之間不說對不起的嗎?】
【梁山伯本伯:還是在一一心裡,我已經不重要了。】
林荷衣點開鍵盤想要打字,但又不知道回些什麼。
懷瑾還重要嗎?
重要的。
她自己心裡給出了答案。
隻不過他們都已經長大了,過去的親密不再適用於朋友之間罷了。
【0と1: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
梁懷瑾看著手機上對方發來的最後一句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點了支煙。
俊秀的五官在煙霧裡晦暗不明。
他回想起了今天在籃球場裡的蔣欣怡。
“梁懷瑾,我們什麼時候談戀愛啊?”她搖晃著自己的手臂,又黑又亮的眼睛像那森林裡的麋鹿,總是能夠讓他在恍惚間想到另一個人。
他想要像以前一樣說一些虛偽的曖昧的話敷衍過去,然後保持這種無聊關係,以此來證明自己並沒有非誰不行。
可他在那一瞬間隻覺得又疲憊又反胃,他惡心厭倦於保持這種沒有必要的關係,天知道蔣欣怡向他撒嬌的時候他有多想吐?
那雙相似的眼睛總是時時刻刻地在提醒他就是隻狗,是一個等著彆人愛的小可憐。
於是他冷漠道:“不談了,不想談了。”
女生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想談了?你之前……”
“之前逗你玩的。”然後他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身後女孩憤怒的質問。
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自私且自我,所以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像條狗一樣的愛上一個人。
但如果這個人是一一……
他按滅了煙頭。
——
因為懷瑾的那一通靈魂拷問,林荷衣放棄了向他詢問男生喜好的想法,將目標轉向了瀾生。
【0と1:在嗎?】
【溫瀾潮生:怎麼了一一?】
這個也是秒回,林荷衣有些錯愕。
【0と1:你現在難道不是正在比賽嗎?】
【溫瀾潮生:已經比完了,今天晚上的飛機,明天就能回來。(微笑)】
【溫瀾潮生:有沒有想我啊?一一。】
對於瀾生要回來的消息,她還是開心的。
【0と1:想的,到時候會抱個大獎牌回來嗎?請不請吃飯呀?(我也想和大佬一起玩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