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的雞掰貓興奮地說:“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過山車就是這麼玩的。”
“……”
怎麼會有人,在上千米高空,沒有安全帶的情況下、玩過山車啊!
夏油傑驚恐又無奈地喊道:“悟!!!”
五條悟哈哈大笑,賤兮兮地問他:“害怕了嗎?傑?”
“……”
夏油傑意識到,這家夥肯定是在故意惡整他,恐怕他剛才的突然遠離確實讓五條悟非常不爽了。這種情況沒什麼辦法,隻能等這隻大貓玩到消氣。
夏油傑正打算召喚咒靈給自己上個安全帶,突然,他被摟住了。
熟悉的,溫暖的氣息包圍了他,這一次並不僅僅隻是摟住肩膀,他整個人都在五條悟懷裡了。
夏油傑僵住了。
“真拿你沒辦法——抱緊了,現在要開始轉了!”
五條悟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沉地耍帥,搞得說話時整個胸腔都在震動,震得夏油傑頭暈目眩。他鬼使神差,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的耳朵貼了上去。
“砰、砰砰”
每一聲都好像砸在夏油傑的心上。
——悟的心臟,在跳。
五條悟的心臟很健康地在運作著,宣告著主人仍然活著的事實。
他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五條悟的腰。
現在這裡還是完完整整的,能摸到柔軟的腹肌。
夏油傑茫然地被五條悟的氣息包裹著,聽著對方的心跳。很大隻的五條悟分量十足,存在感很強烈地在他懷裡。
從重生開始到現在,他終於有了一點悟還活著,一切都還來得及的實感。
他好像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又落入了另一場夢中。
虹龍還在很過分地翻滾,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比過山車還顛簸,但夏油傑一點都感覺不到,現在他的世界好像隻剩下了身邊的五條悟。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虹龍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降落,五條悟鬆快地伸了個懶腰,終於玩夠了。
他低頭看著仍然呆愣著的夏油傑,調笑道:“一路上在摸哪裡啊?喂,我說你可以抱著我,沒說你可以耍流氓吧?”
“……”夏油傑觸電般縮回了手,往後退了兩步。
這裡……是哪裡?他左右環顧這條無人的小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而且——好暈。
就好像被扔進滾筒洗衣機轉了半個小時一樣,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夏油傑踉蹌了一下,以他的身體素質,好多年沒這麼狼狽過了。
一隻手伸過來扶了他一把,夏油傑靠著喘了五分鐘,才終於從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眩暈中醒過來。
想起自己一路上都乾了什麼,夏油傑:“……”
‘我說你可以抱著我,沒說你可以耍流氓吧?’
耍流氓……耍流氓……耍流氓……
這個詞語無限地在他腦海裡回蕩,讓夏油傑很有一種去撞牆的衝動。
他記得自己當時好像鬼迷心竅了一樣,一直在悟的腰上亂摸,整個人不停地往對方的身上貼,簡直就像那個癡漢一樣。
悟會怎麼想他?本來精神就有點問題的樣子,現在還多了一個好色的屬性嗎?
夏油傑眼前一黑。
“喂,傑!傑!”五條悟趕緊扶住他,“醒醒啊,傑!你雖然很癡漢,但隻是抱著我的腰不放而已,沒乾彆的事!”
“……謝謝你的安慰。”夏油傑虛弱地說,“抱歉,悟。”
剛才確實是他鬼迷心竅,冒犯了悟,他沒什麼可辯駁的。要是悟打算計較的話,他恐怕也隻好任殺任剮了。
但五條悟微微拉下墨鏡,眼睛亮晶晶的。不僅沒什麼計較的意思,反而心情還變好了的樣子。
……這個年紀的悟,真是變幻莫測啊。
五條悟站在那裡,耐心地等他臉色恢複正常後才說:“沒事了嗎?那就走吧,說好了要陪我吃可麗餅的,再耽擱一會又要排好久的隊了……”
夏油傑一腦袋漿糊地被他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