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救命!”
一聲大喊,李壞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房梁和斑駁的牆壁。
空氣中彌漫著炭火和鐵鏽的味道,耳邊傳來鐵錘敲擊金屬的清脆聲響。
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棉被,胸口依舊在隱隱作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深處跳動。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暈死過去?
自己又是怎麼回到了家中?
究竟,一切為了什麼?
“你醒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李壞抬起頭,看到老爹李旬走了進來,手裡握著一把未完工的鐵劍,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老爹臉上布滿了皺紋,眉頭緊鎖。
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爹”
李壞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
他試圖坐起來,卻發現身體異常沉重,仿佛每一塊肌肉都在抗拒他的動作。
“彆動。”
李旬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厲:“你昏迷了三天,身體還沒恢複。”
李壞愣了一下,腦海中閃過落魂山上的畫麵
魔禽的利爪、詭異的魔劍、滴落的魔血、重新跳動的心臟。
一切仿佛是一場噩夢,卻又真實得讓人無法忽視。
“爹,我”李壞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的胸口依舊隱隱作痛,仿佛那顆新生的心臟在提醒他,他已經不再是過去的自己。
李旬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李壞的胸口。
那裡,原本被魔禽掏空的地方,此刻卻完好無損,甚至連一道疤痕都沒有留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握著鐵劍的手微微顫抖。
“兒子,你的胸口是怎麼回事?”
李旬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李壞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胸口上隱約浮現出一道暗紅色的紋路
乍一看,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與魔劍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心中一緊,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
卻發現那紋路仿佛與他的皮膚融為一體,觸感冰涼而詭異。
“爹,我”李壞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人類修士,而是與魔族的力量糾纏在了一起。
這種變化,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更遑論向養父解釋。
李旬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站起身,背對著李壞。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你,你到底在落魂山上遇到了什麼?”
李壞沉默了片刻,腦海中閃過魔劍強行吸取他生機的畫麵。
他知道,自己必須說些什麼,否則老爹的恐懼隻會越來越深。
“爹,我在被一隻魔禽抓去了落魂山”
李壞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它它差點殺了我,但我拔出了山巔的那把劍,那把奇怪的劍然後,我活了下來。”
李旬猛地轉過身,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怔怔地說道:“魔禽?劍?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壞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解釋聽起來荒謬至極,但他彆無選擇。
掀開被子,露出胸口上那道暗紅色的紋路。
苦笑道:“爹,你看這就是那把劍留下的痕跡。我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我知道,它救了我的命。”
李旬的目光落在李壞的胸口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仿佛眼前的李壞已經不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