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從這頭怪物手下活了下來。
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起伏,讓他幾乎要激動的昏厥過去。
求生的本能,卻讓他以超強的控製能力,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露出柔和的表情:“謝謝你,華西裡,相信我,作為朋友,我會保守你的秘密,期待你變好的那天,我以後的每個晚上都會為你祝福,我的朋友..”
說完,男同學小心翼翼起身,手腳並用朝上麵的坡道爬起。
他十分小心,生怕露出一點聒噪的聲音,就會讓這頭怪物再次情緒失控。
一米、兩米..
距離坡道儘頭越近,他的心臟就愈發抑製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
活了!
自己真的活下來了!
fk!
該死的怪物!
男同學心中暗暗發誓,等到自己逃出去就報警,然後讓警方帶著一堆重武器將他打死!
朋友?
誰會和你這種惡心的東西做朋友!
懷著愈發激動的心情,他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眼看就要爬出這邊低窪地勢,重新回到公路上求援。
下一刻。
男同學隻覺自己的局部區域一麻,身體刺痛,隨後就是失重般的感覺從身體傳來。
他感覺自己飛起來了。
眼前的一切都在抬高。
他想說些什麼,卻感覺不到自己舌頭的存在,唯有大量的鮮血從自己的口腔噴湧而出。
直到他的眼睛看到從自己嘴巴裡探出來的鐵管,男同學才意識到,自己經曆了之前那個倒黴蛋同學一樣的經曆,也被那頭怪物用鐵管串了起來.
看著同學疑惑的眼神。
華西裡將嘴巴湊了過去:“你真以為我會放了你啊?騙你的,傻瓜!”
油膏,食物的活性越大,產量和質量越高,所以需要活著烘烤取油。
零嘴烤肉就不一樣了。
食材如果一直很恐懼,肌肉緊繃,血肉就會分泌出一些影響口感的物質在體內,導致做出來的食物不好吃。
他的舌頭可是很敏銳的,自然需要照顧一下食材的情緒。
哼著鄉村音樂。
華西裡撕掉食材身上的布料,將他也放到火焰上炙烤起來。
這次他要吃三分熟。
至於農場的案子..
他準備看看情況再做下一步決定。
讀過書的他,在智慧上,比他的父親強很多。
至少在飽腹的情況下,是這樣。
突然。
華西裡翻轉手上‘烤串’的動作一僵。
他耳朵微微一動,猛地抬頭看上斜坡頂部。
隻見那裡,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手拿大口徑霰彈槍的高大男人,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他。
華西裡有些驚訝:“我記得你,n行動部的職員,你這麼快就發現那個女警失蹤了?”
布萊恩看到地麵上一些染血的警服碎片,擺了擺手上的霰彈槍:
“是的,痕跡很明顯,追蹤起來也毫不費勁,過來的時候,順便聽了你的故事。
華西裡,你性格挺惡劣的。
我本來很生氣。
警員死在破案的路上本就是職業風險,但她是我派過來的。
她死了,我心裡很不舒服。
你現在還沒死,應該感謝你的身份。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畸變者的後代。”
說話間,布萊恩以稀奇的眼神打量著華西裡。
他的研究室,就缺這樣高質量的素材。
“畸變者?”
華西裡見布萊恩淡定的模樣,腦海止不住想起幾年前,抓走自己父親的那群製服人。
他渾身的肌肉微微蠕動,雙眼愈發赤紅:
“畸變者?
這就是我這種怪物的稱呼?
嗬嗬,這個世界可真陌生。
我聞不到你身上的氣味,如果我是畸變者,那你是什麼?
告訴我更多!”
轟隆~
地麵一震。
無數塵土揚起。
一道灰黑色的身影衝出炸起的塵霧,好似人形坦克,以誇張的速度,無規則運動,衝撞向坡道位置的布萊恩。
砰~
槍火轟鳴!
獨頭鉛彈噴濺向布萊恩身前五米的位置。
下一刻。
華西裡配合地出現在那裡,高高躍起,卻被凶狠的鉛彈正中脖頸,才撲出三米多的距離,就帶著殘缺半邊血肉的脖子,死狗一樣撲在了布萊恩的身前,臉朝上,頭朝下,慘叫掙紮了兩下,就沒了動靜。
見狀,布萊恩眼神古怪。
樂了。
還有人在自己這個屍檢官麵前裝死。
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性?
他二話不說,對準華西裡的襠部又是一槍。
血肉濺射。
華西裡的襠部立刻出現了一塊殘缺。
他熬地慘叫一聲,猛地朝布萊恩張開嘴巴:噗~
無數的黑色惡臭物質,發出滋滋作響的腐蝕聲,朝著布萊恩覆蓋而去。
他眉頭微皺,身形一閃,朝後退了幾步,堪堪避開濺射距離不遠的黑色液體。
華西裡卻借著這個機會,重新回到了下麵的火堆旁,抓起地上暈厥的女學生,朝著布萊恩威脅道:“放下手上的槍,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因為脖頸血肉缺失,他的腦袋有些傾斜,說話一激動,就一甩一甩,看著滲人而詭異。
他的血液居然是黑色的。
那些黑色血液甩在身前昏迷的女孩身上,發出滋滋作響,疼的她再次蘇醒,嗷嗷慘叫,跟殺豬一樣。
布萊恩重新露出身子,聳聳肩:“你確定要我放下槍?”
“桀桀桀~”
華西裡神經質地大笑:“你可以不丟槍,但你的子彈絕對會先打死這個女人,才能打到我身上,來啊,親手打死這個無辜的女學生,我到時候背著她的屍體逃跑,我每秒三十多米的速度,你拿什麼追我!”
“這”
布萊恩臉上露出糾結:“我要是丟掉槍,就打不贏你了,到時候我和她都得死,這樣”
他確實糾結。
自己用槍,就是怕一巴掌直接打爆了這個弱雞,結果這個弱雞卻要自己赤手空拳
這叫什麼事。
女學生瑪麗,終於意識到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被挾持了。
如果眼前的警察不丟掉槍,自己就會死!
她因為疼痛和恐懼,麵目猙獰,朝著布萊恩喊道:“丟槍,快丟掉槍,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讀上好大學,我不能死!你這個該死的警察,快丟掉槍啊!”
瑪麗不在乎那個警察丟掉槍之後,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她隻知道自己不想死!
即使隻能多活幾秒鐘,她也不願意放棄活下來的希望!
華西裡戲謔地看著這一幕,也不阻止瑪麗的大喊大叫。
他很好奇眼前這個小白臉的選擇。
華西裡很清楚自己變態的生命力。
正如他所言。
不管如何,他都有自信逃掉。
麵對這經典的電影情節,聽著那個身軀都已經被腐蝕、血肉不斷掉落女人的癲狂大叫,布萊恩歎息一聲。
他將手上的霰彈槍丟的遠遠的,朝華西裡無奈道“作為一個有道德、有正義感的屍檢官,我承認我被你威脅到了,我實在是看不得這樣一個無辜的女孩慘死,你走吧。”
見狀,華西裡一愣。
這傻子,居然真的將能夠傷到自己的武器丟了?
好久沒見到這樣的蠢貨了!
華西裡嘴角上翹,剛想說些什麼。
他眼前的男人身形,居然緩緩消失。
華西裡一愣,赤紅的眼睛眨巴眨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人呢?
下一刻。
一隻堅固有力的手掌突然抓住了他的脖子,扭動兩下,用力一扯。
撕拉~
華西裡在呆滯之中,被這股無可匹敵的力量,重現了他殺死那個女警員的死法..
他的生命力十分誇張,隻剩下一顆連接著脊柱的腦袋,依舊保持了大腦的活性。
華西裡雙眸死死瞪向布萊恩,滿是怨恨。
布萊恩咧嘴一笑: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會被威脅?”
“騙你的,傻瓜!”
砰~
他手掌一用力,手上的腦瓜猛地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