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水畫也是一樣。
隻不過墨水會暈染,減少了線條的隔閡感,所以一般人才意識不到這畫有問題。
閒著也是閒著。
布萊恩乾脆開始對這畫進行分解,準備在紙上將它還原成一開始的線條。
整個過程,比他想象的還要耗費精神。
每次分解一部分,布萊恩都需要閉目養神一會。
這一忙活,就是一天。
布萊恩在摸魚,十三和格林就忙多了。
格林慵懶地帶著十三在洛杉磯市區到處閒逛。
每到一個社區,他就會將車子停一下,讓十三伸出狗腦袋,朝外用力一吸。
隨著身體成熟。
十三的嗅覺能力愈發變態,一聞就能嗅到方圓幾公裡內的各種明顯氣味,特彆是自己的尿液味道。
一整天的時間。
一人一狗逛了大幾百個社區,發現了七個製度窩點、十幾個非法聚眾的銀趴、還有兩個隱藏在大學城的男同酒吧、抓到了一個藏著大量男性坤坤的女侓師,還意外抓捕了一夥軍火販子。
至於彆的小犯罪,更是超過了數十起。
搞得那些轄區的警員忙個不停。
找個偷摩托車的小偷,硬是搞得跟全城掃黑除惡一樣。
如果那些被抓的人,知道前因後果,估計會罵的那個小偷祖墳冒煙。
臨近傍晚。
十三用爪子揉了揉鼻子“格林,還有幾個社區?”
它今天聞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氣味,感覺自己要去洗洗鼻子。
“還有二十三個富人社區,八個普通社區。”
格林掃了眼副駕駛的電腦,提醒道“對了,十三,你是怎麼分辨出自己尿液的不同,我記得前麵有幾個社區,都有我們的客戶”
客戶,就是買十三尿液的那些人。
他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當做另類能量飲品的東西,其實是狗尿。
現在很多有點小錢的人,在事後都會來上一小杯,恢複體力,然後繼續戰鬥,導致最近洛杉磯的家庭矛盾都少了很多。
十三挑了挑耳朵“很簡單,飲品味道肯定得注意啊,所以我去掉了裡麵一些強信息素,但是標記地盤不一樣,而且距離我在布萊恩的摩托車上留氣味過去很久了,那味道”
突然。
十三停下說話,狗眼瞪大,看向一輛擦著他們過去的廂式小貨車“快快快!追上去!”
格林精神一振,掃了眼後視鏡,見前後無車,直接一個飄移轉向,追了上去。
這突然舉動,估計被貨車司機注意到了。
貨車突然加速,朝著小道開去。
格林見狀,冷冷一笑。
他對準位置,按下了一個按鈕。
下一刻。
一顆特製的子彈,從他的車子前端射出,正中貨車的貨箱上麵。
他副駕駛的電腦上電子地圖,也出現了一個被標記的紅色小點。
這是定位器,是洛杉磯警方的配置的最新設備。
鎖定好了車子。
格林拿起了車上的呼機“這裡是b6小組格林,位於榆林大道3607號附近,有一輛黑車白箱的xx貨車,車牌號xxx,正在往北逃跑,車輛已進行標記,附近各單位請展開攔截”
幾分鐘後。
數輛警車清空了他們前麵的道路,封鎖了這條路段。
貨車輪胎也被警方提前準備好的破胎器連排紮破,直接翻滾到了道路一旁。
麵對十幾個拿出步槍瞄準的警方,貨車司機嚇傻了,顧不得身上的傷,連滾帶爬撲到了空地上,雙手爆頭趴在地上,雙腳還主動疊加起來,以示自己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力。
包圍的警員們卻沒有一人上前。
這是血的教訓。
之前他們協助n行動部小組抓捕的時候,一個瘋子看似投降,實則身上全是雷管,硬拉著三個警員一起被炸死了。
從那以後,他們就有了一個共同認識n小組抓捕的對象,大概率是瘋子,能開槍就彆bb。
好在格林的車子也追了上來。
車子一停。
體型嚇人的十三直接打開後車門,看也沒看趴在地上的司機,而是來到了貨車車廂後麵,狗爪的指甲化作漆黑,朝著封條大鎖狠狠一抓。
下一刻。
火星四濺。
那把鐵索竟是被十三一爪子硬生生切斷了一側。
另一邊。
司機在格林的示意下,被一群警員亂摸一通搜身,最後戴上了特製的手銬,從地上拎了起來。
這是一個大胡子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
格林看著他,拿出一塊平板“名字!”
他哭喪著臉“各位,我叫丹泰·林恩,我是美伢佳醫療的專職貨車司機,我沒有從事任何違法行為”
一名警員從他身上掏出駕駛證交給格林。
對照上麵的公民序列號,格林很快驗證了司機的身份是真實的。
另外這個司機也沒有任何特彆信息探出來,這意味著他的公民信息沒有被錄入聯邦犯罪信息庫,是個沒有犯罪前科的人。
那十三反應這麼大乾嘛?
格林示意周圍的警員去駕駛室搜索,自己則來到了車後箱。
十三已經打開了貨車的後箱。
這居然是一個經過改造的冷藏車廂。
伴隨車門打開,裡麵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格林跳上車廂,打開手電筒,發現裡麵並沒有布萊恩老大的摩托車,隻是大量堆積在一起的格子塑料箱。
加起來大概有上百個。
每個格子塑料箱內,裝的都是一些黑色的袋子。
格林摸了摸,發現裡麵似乎是某些顆粒粉末。
他看向十三“十三,你聞到了什麼?”
十三鄙視地看向格林“這你都聞不出來嗎,這是骨粉,烤過的骨粉。”
“骨粉?”
格林有些懵逼。
他還以為是有毒品啥的。
十三點點頭“對,都是人的骨頭疙瘩”
聞言,格林驚呆了。
他掃視了一下大車廂“你是說,這些,這裡所有的箱子,裝的都是人骨?”
我的上帝啊!
大案!
“十三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布萊恩看了眼時間,搖搖頭,重新將目光放到了眼前的白板上麵。
板子上用磁鐵吸滿了素描的紙張。
這些紙張淩亂的排列,最後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圖案。
圖案卻不再是之前的山水畫內容,而是一個字。
一個華國字!
布萊恩左手環胸,右手拖著下巴“吒?”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老哈登提供的信息,也就是詛咒之紋,真的是‘龍’所遺留,那麼說明山水畫也是龍所畫。
對方利用這畫,在上麵暗藏一個吒字,是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
紐約。
一個躺在地上睡覺的流浪漢,在布萊恩破譯山水畫的瞬間,突然睜開雙眼,看向洛杉磯的方向,隨後笑了笑“破譯了?”
想了想。
他緩緩起身,身形閃爍,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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