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
“是她非要纏著我進山的,進山後,又隨便亂跑,出了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一個委屈中帶著幾分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婉兒微微蹙眉。
誰啊……一大早就這麼吵……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破舊的土牆,印著大片牡丹花的搪瓷盆以及牆上掛著的主席的畫像。
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租的那間屋子!
顧婉兒瞬間驚醒,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大腦也清醒了過來。
“大哥,婉兒是你看著長大的,現在臉上破了這麼大一個口子,你可不能不管!”
顧婉兒當即看了過去。
入眼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眉心微微皺起,眼中帶著幾分擔憂看著自己這方向。
他是誰?
為何一看到他,心裡就莫名的親近?
顧婉兒心裡有些困惑。
還不等她細思,腦袋就隱隱作痛。
她死死的咬著唇,將到嘴的痛呼聲壓下,捂著腦袋,接受腦袋裡突然冒出的畫麵。
原主也叫做顧婉兒。
和大堂姐一起進山,結果掉到了山中獵人的陷阱中。
等到醒來就在家中了。
這場景好熟悉啊……就好像之前在哪聽到過一樣!
顧婉兒微微蹙起眉心,心裡很是迷茫,可一時半會兒卻沒什麼思緒。
“婉兒,你沒事吧?有哪裡不舒服?”
耳邊響起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
她睜著霧蒙蒙的沒有焦距的眼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人還有些懵懵的,沒反應過來。
腦袋一陣陣的疼痛,她無暇顧及耳邊的聲音,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借此緩解腦袋中疼痛。
“澤木,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還是先讓方叔來幫婉兒看看,如果婉兒真的出了事,大哥不會推脫的。”
方叔是村子裡的赤腳大夫,平日裡大家生病,都是從他那裡拿的藥。
顧婉兒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剛剛說話的人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麵容黝黑,耷拉著眉眼,看起來有些愁苦。
顧婉兒本能的意識到這是原主的大伯。
而他口中的澤木就是原主的父親,顧澤木。
顧澤木看著皺著眉頭,唇色蒼白的顧婉兒,沒有一點猶豫,當即朝外跑去,去找方叔。
方叔還未來,顧婉兒已經緩過氣來。
不知道為何,看著原主的父親和大伯,她總覺得莫名的親近。
就好像自己就是原主……
顧澤木很快就將方叔帶了過來。
方叔給顧婉兒做了簡單的檢查,輕描淡寫的說道,“隻是一些外傷,其他的沒什麼大問題。”
“那婉兒為什麼這麼難受?是不是傷到了腦袋?”
顧澤木忙不迭的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