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說教味道的話語落下。
顧婉兒意識到自己的意見,在家裡人看來就是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他們不會采納自己的意見。
而這婚事若是定下,婷兒姐肯定不會對五房手軟。
要怎麼辦才好?
顧婷兒從村裡的小孩們的口中知道自己家中來了客。
這個敏感的時間,家裡的客人的身份不容多想。
顧婷兒不想嫁給那個家暴的老鰥夫。
她還真年輕,憑什麼要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就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小山村這種地方,落後的很。
就算日子過不下去,也沒什麼人提離婚……
顧婷兒不想到時候落得被打死,也沒有人管的下場。
既然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那就該因你結束……
顧婷兒看著顧家的方向,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惡意的神色。
顯然她心裡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顧婉兒以為顧婷兒不知道家中的情況,連忙朝著田裡跑去。
想要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顧婷兒。
可到了田裡,隻看到了正在忙碌的阿爺和阿奶,以及二叔他們,並沒有看到顧婷兒。
“狗蛋,你看到我婷兒姐了嗎?”
狗蛋吸溜著鼻尖掉落的鼻涕,歪著腦袋響了響,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方向。
顧婉兒也沒有多想,當即朝著狗蛋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著走著,她並沒有看到顧婷兒,而是看到了一個牛棚。
牛棚裡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在裡裡外外的忙碌著。
鐘賀陽?他怎麼會在這?
牛棚的環境,和穿著的確良襯衫的鐘賀陽格格不入。
顧婉兒覺得鐘賀陽這種氣質的人,就應該像她之前打工的時候,見過的大老板一樣,身後跟著保鏢,坐在那些豪華的酒店裡,和商業對手侃侃而談,而不是在牛棚裡收拾這些臟汙的東西。
顧婉兒看著看著,還是忍不住開口,“需要我幫忙嗎?”
鐘賀陽早就注意到了顧婉兒的存在。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和自己也不會有什麼牽扯。
隻是他沒有想到顧婉兒會主動問自己需不需要幫忙。
鐘賀陽當即警惕的抬起頭,看向了顧婉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就連認識的人,在利益麵前,都會背叛,更彆說一個並不熟悉的人。
誰知道這人有什麼目的。
家裡現在自顧不暇,可不能再經受波折了。
鐘賀陽想到這裡,當即低著頭,看都沒看顧婉兒一眼,自顧自的收拾著東西。
顧婉兒也不知道自己剛剛說出那話。
此刻被人無聲的拒絕,她隻覺得渾身發燥,一股莫名的熱意騰地一下蔓延到了臉上。
好尷尬……怎麼辦……鐘賀陽就像是沒感覺到顧婉兒的尷尬一樣,淡定的拿著盆,去村裡的河邊打水。
牛鵬這裡可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