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魚也跟著道:“二嬸,這可不能瞎說啊。我爸可是已經為國儘忠披著國旗下葬了。二嬸,你這話可不好聽。”
這場麵實在是有些亂。
老爺子聽不下去了,敲了敲拐杖,沉聲道:“老二家的,你這嘴可越來越沒有個把門了。我看你這張嘴遲早得讓你吃個大虧。”
葉琴敢和江勉嗆聲,但對老爺子那肯定是不敢的。
連忙認錯:“爸說的是。我以後一定好好注意。”
見老爺子緩和了臉色,又說了句:“隻是兒媳本來也沒想說什麼。就是想著,今晚謝家那邊不是約我們一起吃頓飯嘛,這親事雖然還沒徹底訂下來,但是倆家心裡都明白著呢,謝家那邊想和我們商量商量什麼時候把親事訂了。”
“也要商量商量這到底要怎麼訂。謝太太說了,我們婉婉性子溫和、不爭不搶的,但是作為他們謝家的兒媳,他們謝家是肯定不會給我們婉婉委屈受的。”
“兒媳就想著,這好歹也是謝家和江家的大事,再怎麼說,我們江家也得多去些人吧?彆讓人覺得,婉婉身後沒人,好讓人欺負。”
“又想著,小魚從小和我們婉婉一起長大,這當姐姐的要訂婚了,當妹妹的,怎麼說也得在場吧?我以為小魚還在外麵呢,就想讓江勉把她叫回來。沒想到小魚居然回來了,這不巧了嗎?”
場麵徹底冷下來了。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知魚有些恍惚的想,這哪是作為一個妹妹去送祝福的啊,這明擺的就是要告訴她,以後那人就是你姐夫了,你要是還有些禮義廉恥,就不要再有什麼心思了。
她真的已經沒心思了,就是,這些人捅她一刀還不夠,還想將這刀子在血肉肌理裡再轉一圈,把它形成一個無可愈合的傷口才算結束。
江勉輕咳一聲,被葉琴擰了一下,卻還是堅持道:“小魚工作忙。彆的事就彆打擾小魚了。”
葉琴怒了:“好你個江勉。什麼叫彆的事?婉婉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我懷婉婉的時候,你在外麵給人當牛做馬,把彆人跟命根子似的護著,連家都沒空回!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辛苦嗎?”
知魚差點兒勾了個冷笑出來。
當牛做馬?
那會兒江勉在她爸身邊工作。
她爸不知道江勉的身份,隻覺得這人勤勉仔細,把他當心腹。
江勉倒也因為她爸受了不少傷。
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是同父異母的弟弟。
葉琴舊事重提,江勉喝止道:“夠了!你天天瞎說什麼東西!”
“我瞎說?我就是不想讓人看我們江家的笑話!爸,你說,晚上小魚該不該去?”
江知魚看向了老爺子。
老爺子沒有什麼動作,隻是道:“小魚,你剛剛不是還說最近不忙嗎?正好,晚上一起去吃頓飯。”
“爸,小魚好不容易不忙了,你就讓她休息休息吧。”
江勉還要再勸。
知魚答應了下來:“好啊。我晚上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