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味在嘴中迸開,讓她一點一點的往下咽。
謝淵卻忽的反應了過來,那個要碰不碰的吻最終也沒有落下去。
眼中重新清明了起來。
冷冷的看了知魚一眼,重新發動了車。
在那瞬間的轟鳴聲裡,知魚說了句什麼。
“怎麼沒有玫瑰味了?”
謝淵看了她一眼,冷笑:“怎麼,我那好侄子喜歡玫瑰?”
“還想聞到玫瑰味?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最討厭的,就是玫瑰了。”
一路車開的飛快。
直到把知魚送進了醫院,親眼看著醫生將針劑打進了她的體內,謝淵才撥了電話回去。
“你和趙蘊玩吧,我有點兒事。”
是趙蘊接的電話,帶著些嬌嗔的抱怨道:“怎麼這樣呀?謝淵!可是你提議來酒吧的。我不管,這次是你言而無信!你要補償我。陪我去玩蹦極吧?”
躺在床上的知魚已恢複了些意識。
還沒睜眼,就聽到謝淵說了句:“趙蘊,不要命了是吧?”
語氣熟稔。
見她睜開了眼,謝淵掛了電話,聽她客氣的道謝。
“小叔,這次謝謝你了。”
謝淵把玩著手裡的手機,極淡的嗯了一聲。
知魚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這不太符合謝淵這個人啊。
常理來說,謝淵這會兒會順杆子往上爬。
不過,知魚又想了想,嗯,謝淵畢竟是長輩。對他們這群小輩,還是挺包容的。
想來,白天那會兒,還是自己先做錯了事,才會讓謝淵抓著自己不放的。
這樣想著,知魚的膽子又大了些,“小叔,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怎麼?”
謝淵的手機在手上轉了一圈,“查手機啊?我手機裡可沒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知魚頓住,深吸一口氣:“小叔說笑了,我想給許霧打個電話。”
謝淵把手機扔了過去,翹著個腿看她,整個人輕鬆又隨意。
明明是醫院,卻被他坐出了一股子矜貴感。
“怎麼,找許霧給你處理light那事?”
“不。”
知魚握拳。
謝淵嘖了一聲,“你大學學的什麼?”
知魚撥著電話,不解道:“學醫的啊。”
“神奇。居然不是學的忍術。”
電話通了。
許霧的聲音蓋住了謝淵的。
這是謝淵的私人手機,知道號碼的寥寥無幾,不巧,許霧就是其中一個知道的。
她都驚呆了—“謝淵?啊不對,謝小叔,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知魚也沒想到這一茬。
她也沒多想,直接開門見山—“小霧,是我,小魚。我今天在light被算計了……”
知魚把今天的事大概的講了一下。
許霧臟話罵了一籮筐。
知魚打斷道:“小霧,無論誰問你—”
“你今晚都和我在一起。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今晚也一直和我在一起。”
“謝了小霧。”
許霧發愁,“light有監控。你等等,我讓許時錦去處理這個。不過,謝辭安那傻x是送我們出酒吧的,他肯定知道你沒和我一起。”
知魚放在被子上的手指無意識的蜷縮著。
“謝辭安那邊,我去說。畢竟跟在他身後喊了那麼久的哥,他應該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還有周遲那邊,估計他也是受害者。我去說就行。”
許霧應了一聲,發狠道:“小魚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背後那人給揪出來,什麼東西,真以為你好欺負呢。”
“不用了。”
謝淵掀眼看過去。
知魚拿著他的手機,小臉素淨雪白,眼眸烏黑漂亮,微微仰著臉,她說:
“不用了。”
“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