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魚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的。
許是今晚的謝淵脾氣有些太好了,知魚膽子也真的大了,問了句:“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看著挺厲害的啊,怎麼把日子過成這樣了?”
知魚不理他了。
—
知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謝辭安已經知道她被算計的事了。
他本來是不想送許霧他們的。
都是朋友,沒必要送來送去的。
退一步來說,許家是厲害,但也沒到需要他親自去送人的程度。
但是眼看著和許時錦他們聊完了,他們就要去找知魚,他還是主動起了身,說了句:“我剛剛和那中醫說了,他說他今晚有空。大概能給一小時的時間,我送送你們?”
這話一出口,許霧就坐不住了。
尤其是看知魚並不在位置上後。
說了句:“我給小魚打個電話說一下。”
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謝辭安是回了周遲那邊發覺不對的。
周遲是混慣了風月場的,在外喝酒自己心裡也有點兒數。
絕不會放任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結果,他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周遲麵色迷離。
而且,剛剛坐在這兒的女孩們全都不見了。
謝辭安直覺不對。
揚起手腕,一杯水就潑在了周遲臉上。
周遲有了點兒意識,立即道:“辭哥,封鎖酒吧。我被人算計的。”
謝辭安豁的起了身,酒吧的人看形勢不對,過來低頭道歉,給周遲聯係了醫生。
謝辭安抓著他問:“小魚呢?”
周遲又開始迷離了起來。
他抓著要打江知魚的電話,結果,在角落裡看到了發著亮光的手機。
他差點兒沒忍住把手機給砸了。
偏偏周遲還意識不清的。
謝辭安直接把他扔進了浴缸,涼水不斷的往下衝。
屋內空調都沒開。
二月的天倒春寒,冷的厲害。
周遲很快就恢複了點意識,看著一旁的謝辭安都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謝辭安問了一句:“小魚呢?小魚哪兒去了?”
聲音中全無了平時冷靜自持的樣子。
周遲轟然間涼意傳遍了全身:“不好。這不是算計我的,這是算計小魚的。”
“快!我有意識的時候,小魚說她要去個衛生間。”
說著,自己也慌裡慌張的要跨出浴缸。
謝辭安已經出了門,隻丟下一句:“醫生馬上過來。我現在去找小魚。周遲,今天這事,給我爛在肚子裡!”
動作太急,出去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趕到衛生間的時候,保潔在那打掃衛生,口裡念叨著:“哎呦,到底誰把正在維修的牌子立在這兒的。”
謝辭安幾乎站不穩。
他不敢喊江知魚的名字。
把手腕上的腕表摘了下來,遞給了保潔,“阿姨,麻煩你幫我看看衛生間裡有沒有人。每間都打開來看。”
保潔喜笑顏開的收下了手表就進去了。
謝辭安根本站不住,不停的走動著。
整個人都很焦躁。
今天這事擺明了就是奔著江知魚去的,可她這些年在外和順,從不與人為敵,到底是誰手這麼黑?
意識被揪成一團。
謝辭安迫不得己給自己點了根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了被謝淵抱在懷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