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滿是涼意,問他:“辭哥,你怎麼在這兒?小魚找到了嗎?”
謝辭安回過了神,“找到了。你休息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個膽,敢把手伸到江知魚身上。”
他經過周遲身邊的時候,又停住了腳:“對了周遲,幫我打聽一下,今晚我小叔怎麼突然來light了,順帶問問,他什麼時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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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這會兒正站在醫院病房的窗邊往外看。
知魚打完了電話,乖巧的走了過去,把手機遞上:“謝謝小叔。”
謝淵嗤笑:“現在知道謝謝了?剛剛是誰打著手勢讓我出去的?”
這事的確是知魚做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剛剛我正和辭安哥打電話呢,你突然進來了,還那麼大動靜。我怕他知道你在這兒。”
“怎麼,我見不得人?”
謝淵那張嘴,恨不得把自己也給毒死。
知魚還要趕著回去,沒空再和謝淵拉扯。
乾脆道:“怎麼可能?我怕辭安哥誤會罷了。”
“誤會你藏男人了?”
謝淵依舊不饒過她,“怎麼,他一個要結婚人了,還管鄰居家妹妹藏男人的事?”
這句話是真的戳心。
知魚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
這一瞬間,像是靈魂被抽離而去。
站在高處看著自己說笑:“小叔說笑了。我擔心的是對小叔你影響不好,到時候再有人捕風捉影的,那就更不好了。”
謝淵定定的看了她一眼。
片刻後,臉上又帶上了笑。
是他一貫的那種慵散模樣:“我竟然不知道,原來江大小姐這麼在意我。”
如果有什麼能讓人喝下去就說不了話的藥。
知魚一定想儘辦法給謝淵灌下去。
他還在笑著,甚至逼近了一步。
微微低著頭。
離的太近,呼吸都灑在了知魚脖頸處。
讓知魚抽離的魂魄重新歸位,整個人都有些驚惶。
謝淵輕輕開口:“不過。”
“還請大小姐放心。我謝淵人生在世,就一個字—莽。”
“我謝淵認定的事,還沒人能影響到我。”
脖頸處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帶著酥麻的顫栗感。
知魚忍不住想往後退一步。
但腳步卻怎麼也動不了。
謝淵的話透過冰涼的夜色直擊知魚的耳膜。
知魚想抬手摸摸耳朵,抑製住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心不在焉的誇讚:“小叔好厲害。”
謝淵哼笑出聲。
還欲再說什麼,一啟唇,就有熱氣撲過來。
知魚手忙腳亂的掏出了那張【特等獎】,很是生硬的轉移話題道:“小叔,這個你好像拿錯了。”
謝淵垂眼看著。
“算了。”
知魚不解,“嗯?”
謝淵已拿過了放在一旁的外套:“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給出去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了。”
“拿著吧。”
他垂眼看著知魚手裡的紙張,神情很淡道:“今天心情好。這個就當是阿拉丁神燈了,我可以滿足你三個願望。”
“要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