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摸著臉,江知魚這一巴掌打下來,很多話就不用再說了。
比如——【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再比如—【小魚,我們都是江家人,我還能害你嗎?】
又或者—【小魚,這都是彆人栽贓嫁禍的。】
這些話,都不必說了。
想必,江知魚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知道了,這事是她乾的了。
江婉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要出去時,扶著門邊,說了一句:“江知魚,今天這事,不管你信不信,我一開始沒想做的。”
“你的藥,也不是我下的。”
知魚垂眼看著自己的手沒動。
剛剛用的力氣太大,知魚自己的掌心也泛起了紅。
這會兒,有些疼。
她說,“不重要了。”
江婉已出了門,“也是。”
“畢竟,這一巴掌打完,這件事也算是結束了。”
良久,知魚才從房間裡出來。
江婉很聰明,這事的確就這樣過去了。
就算鬨到了老爺子那去,老爺子最多,也就是讓江婉給她道個歉。
各種道理說個一籮筐,歸根結底,還是那一句—都是江家的,彆敗壞了家裡的名聲。
再往裡扒扒,無非是知魚父母死了,而她二叔風頭正盛。
又或者,這事本來就鬨不大。
就算,沒有遇上謝淵的話,她可能會慘遭毒手。
這事也鬨不大。
謝辭安護著呢。
把各種殘留的小尾巴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處理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
畢竟,江婉以後是謝家的媳婦。
謝家矜貴。
掛上這個,不好聽。
許霧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大晚上的,許霧為了她來回奔波的。
知魚收拾好了心情,徑直去了吧台,把車鑰匙往上一扔。
“周遲周少的車。記得跟他說一句。”
調酒師為難道:“江小姐,這,還是您以後自己還吧。”
知魚臉上掛著笑:“放心,周少脾氣好。不會怪你的。”
說著,拿手機給周遲發了條消息,把頁麵往調酒師那兒放了放:“我跟他說過了。等他來了,直接給他就行。”
周遲的信息正好蹦出來。
【知魚】:周遲哥,你車鑰匙我放light了,你記得拿一下。
【知魚】:許霧來接我了。
【周遲哥】:行。那你扔那兒。一路小心。
調酒師看了看,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才收下車鑰匙,揚起笑道:“也就是江小姐你們這群人脾氣好,上次來了群富二代,看上個女的,喝多了,要打架。我們酒吧的人去拉,結果,連著我們一起打。”
“江小姐你說說,對方那麼有錢的,家裡那麼厲害,我們受這個能怎麼辦?還不是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知魚安撫了幾句:“再有這種事,直接往上報。”
車鑰匙一放,人就出去了。
許霧朝她摁了摁喇叭。
看知魚上來了,說了句:“真不要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