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魚氣的直接就是一句:“小叔想多了。隻是無意中落下的罷了。”
又把盒子往前遞了遞:
“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淵看了眼知魚遞過來的東西,隨意的說了句:“不要扔了吧,這東西我拿著也沒用。”
說著,就吩咐了一句:“走了。”
車窗關上,車擦著知魚身邊而過。
弄的知魚隻能拿著手裡的盒子喊了句:“謝謝。”
被謝淵這麼一打岔,剛剛的那股鬱結倒是消了不少。
點開手機看了看,怎麼說呢,她社交軟件裡全是各種各樣頂置的群聊,什麼醫務群、醫療資源群、溝通群等等,還有小組群,以及一堆頂置的人,謝淵的信息被淹沒在下麵。
往下劃了兩下,才看到——
【小叔】:「圖片」
【小叔】:把項鏈拿回去。
一看時間,早上發來的。
那會兒她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處理消息呢,就先收到了實驗室的噩耗。
就沒往下劃。
反正,要真有什麼急事找她,對方完全可以給她甩個電話過來。
許霧最近也忙。
不過再怎麼忙,知魚擺脫她查的事還是查了,忙裡偷閒的給她打了電話,手裡資料翻的嘩啦作響:“你猜怎麼著?撤資的企業往上查查,居然是趙家的。”
知魚握著手機往外走。
她穿的不多,藍色襯衫棕色長裙陪了件白色的針織感外套。
結果硬生生的給自己走出了熱氣。
掌心都有些泛潮了。
和許霧說話的時候,呼吸都急促了一瞬:“哪個趙家?”
“還能有哪個趙家?”
知魚在腦子裡搜尋了一下:“城南趙家?”
“你記性比我好點。我還是被提醒趙小姐,才想起來她爸叫趙庭。自從工作後,腦子跟個漿糊一樣,除了工作就記得些陳年舊瓜了。不過啊,我還真想不通,趙家這是在乾嘛,放著你們實驗室不投資,轉身去投資什麼沒聽過的。我查之前,還以為是江婉做的呢。”
又問了句:“你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呢?喘成這樣。”
“是。”
對麵沉默了一下,緊接著就是椅子的呲拉聲,許霧的聲音大的都要失真了:“你在乾嘛?”
說著,聲音又小了起來,語速極快:“小魚!我知道你被江婉算計了生氣,再加上謝辭安那個傻x做的事,心裡肯定不舒服。但是咱也不能做什麼傻事啊?”
“算了,做就做了。傳染四項查了嗎?掃尾做好了嗎?這事可不能讓你家裡知道。”
知魚插了話進去:“走路。”
“我在走路。”
“小孩子走路太多容易關節損傷、肌肉勞損的。”
“服了。你是不是有病?”
許霧由衷的問候了一句。
知魚笑了笑。
喊住了她:“小霧。”
“嗯?”
“不會是江婉。”
許霧想反駁,“真不是我看不起她啊,而是我一直覺得她那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記不記得她成人禮那天?她請帖你親自發的吧?我們這群朋友看在你麵子上都去了,給的禮都不輕。你那會兒送了條珍珠項鏈給她還記得嗎?那珍珠都是你親自挑的,結果,你猜怎麼著,我去衛生間的時候,聽見她和她媽在那討論那珍珠值多少錢呢。”
“還說什麼,這比當初老太太送你媽的那條珍珠項鏈差遠了。我當時沒好意思跟你說。現在終於不用藏了,這些年可憋死我了。”
知魚指尖輕敲著手機:“小霧,我家女孩子,沒什麼話語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