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已經在計劃換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同事都幫她聯係好房東了,等這邊房租到期就搬過去,給閨女換個生活環境。再者多個房間父母過來了有地方住,讓她也有機會敬敬孝心。
閨女和她話少,但沒準願意和外公外婆交流談心呢,小時候她可是很喜歡外公外婆過來住的。
結果被閨女的網貸打亂了節奏……
不過也好,吃一塹長一智,閨女似乎一夜長大了。
想起昨天哭的時候被閨女摟著安慰的畫麵,謝書苓緩緩呼出一口濁氣:錢沒了就沒了吧!隻要閨女真的清醒了、覺悟了,這錢就花得值!
去菜場這一路,謝書苓的心情可謂是像坐過山車,忽高忽低,但最終還是衝向了高點。
在農貿市場門口看到有農戶在賣野生河鮮,不到二兩的河蝦再加幾條手指頭大的小雜魚要價60元。
貴是真貴!
但她還是沒怎麼猶豫就買了。
“喲,小謝!這麼貴的河蝦說買就買,看來你閨女找到工作了?”
白母圍著河鮮攤著實看了好一會兒了。
她兒子也喜歡吃河蝦,可惜這年頭野生河鮮越來越少,價格也越來越貴,這麼點雜魚小蝦居然要60,養殖的河蝦都能買一斤了。
剛在心裡腹誹完就見謝書苓不帶討價地買了下來,忍不住酸了幾句。
謝書苓好脾氣地笑笑:“還沒呢。”
“還沒嗎?我看她昨天在掃樓道,連著掃了三個單元,還以為社區聘她當咱們小區的樓道保潔員了呢,嗬嗬。”
一想到謝書苓的女兒大專畢業家裡蹲,不掙錢還往外貼錢,先是網戀,再是網貸,謝書苓能乾會掙錢又怎樣?還不是被女兒敗光積蓄。不像自己女兒,一畢業就考上了公務員,如今是街道辦體體麵麵的正式工,坐在空調房裡冬暖夏涼。這鮮明的對比,讓白母心裡洋洋得意。
“什麼掃樓道?”
謝書苓一頭霧水。
“怎麼?你不知道啊?”
白母吃驚得嗓門尖了幾度,有意讓周圍人都聽見:
“你閨女昨天吃過晚飯把咱們6棟三個單元的樓梯樓道都清掃了一遍,咱們小區好多人在猜她是不是被社區聘為保潔員了!原來不是啊?那怎麼突然想起去掃樓道了?不會真像有些人說的,事先在踩點吧?”
說到這裡,她忽地一頓,仿佛才想起這裡是公眾場合:“對不起啊小謝,我一時心急口快。但原話不是我說的啊,我是聽隔壁單元的人在說……話說回來,你家姎姎如果不是找了個保潔工作、負責咱們小區的樓道衛生,怎麼會莫名其妙提著個笤帚挨個單元樓瞎晃呢?這說不通啊!你們說是不是?”
來這個菜場買菜的有一半是萬華小區的居民,聞言紛紛接道:
“那是要搞清楚的,萬一真藏了不好的居心,豈不是鬨得人心惶惶。我們雖然不是6棟的,但咱們小區單元沒門禁,誰知道明天會不會來我們樓棟。”
見有人附和,白母唾沫橫飛說得愈加起勁了:“可不是嘛,我兒子和他爸都怕熱,每到盛夏天就喜歡開著進戶門,說關著門憋氣。要是誰趁我們在臥室或衛生間的時候摸進來順走點什麼,還真不一定防得住……啊!謝書苓你乾什麼!”
她被氣紅了臉的謝書苓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