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帥優雅地將一袋十五斤的小青菜遞給富態的狗大戶,喜不自勝,剛拉來的一百斤瞬間隻餘十來斤,賣完也就分分鐘的事。
“阿嚏!”
連打兩個噴嚏後,喬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隱約聞到噴嚏中有一股背刺的味道。
也不管有沒有這回事,他本能地就開始罵罵咧咧,總有刁民想害朕。
剛遞完最後一個袋子,顧客前腳剛走,三人後腳就回來了,二女神色如常,隻有吳濤戴著痛苦麵具,扶著腰,似乎腰力不濟,腳也像軟腳蝦。
喬帥登時就投來三分羨慕七分鄙夷的目光,這才幾分鐘啊,細狗,行不行啊,不行換爸來,這倆貨真不懂“憐香惜玉”,兄弟,看在你為你爹事業的份上,待會兒買倆豬腰子補補,呃,加個豬蹄、牛寶。以形補形。
二女像高冷女神一樣,自己不動手,指揮著他一個人卸貨,碼貨,他還不敢有怨言,如同一個可以被任意拿捏的死舔狗。
調教?
喬帥忍不住眯縫起雙眼,我一個LSP都沒你們深諳此道,不愧是共享女神。這還沒上大學,就玩得這麼花,上了還了得?
七百斤不多,不到十分鐘就卸好&bp;,大家分工明確,喬帥負責叫賣,二女拿走了約定好的三百斤後就過來幫忙分揀、分裝,一個個遞給客人。
喬帥隱約覺得,二女看自己的樣子有些怪異,怎麼形容呢,牛販子挑牛估價就是這種眼神。
“這倆個癡女不會同時看上我吧?”
喬帥有意觀察了一番吳濤,這孫子虛得都快站不起來了,反觀自己,談不上膘肥體壯,毛發旺盛,也是一表人渣,年輕力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床都沒起,帳篷都呈自動化,用了十八年,設備依舊高效運轉,修理極少,技術上積累雖然少,但此設備不比大腦,談不上高精尖,頂多算中端盾構機、打樁機,草,男孩子在外麵果然要保護好自己,才不外露,難怪東風導彈的秘密要嚴密設防,畢竟是國(人)之重器。
見喬帥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吳濤心虛了,找了個離他最近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顧左右而言他,“她們怎麼這麼聽話,有這時間自己進貨不行?”
“有倒是有,不過,菜農也不是傻子,你能得到消息,他們也能,現在進價最低都是兩塊,而我隻要一塊五。”
“哥,你真看上她們了?”
“呸呸呸,快說三遍,太踏馬晦氣,我隻是跟她倆做了個利益交換,”喬帥笑得肆無忌憚,惹得吳濤審慎地從頭到腳看他,“你看我乾嘛?”
“對她們,兒臣給您兩個忠告,一次一個,彆逞強,然後,一定撐起保護傘,你年輕,人家也年輕,你把握不住。”
喬帥強忍著兩頰抽搐,像股市行情般不斷變化,雙拳緊握,似乎隨時會來個“廬山升蟲霸”、“天牛流星拳”。
“老喬,我們好了。”
“哦,那你們,”喬帥這才反應過來,又用看屍體的目光鎖定目標,“兒賊,你娘的和柳教父很熟是吧,用聯想是吧?”
“哥,你說的我都不認識。”
08年是網吧的天下,開網吧都躺贏,像舒州這種三線偏下的城市,一個網吧的營業執照最低也近二十萬,留住人的除了低廉的網費,還有層出不窮的網遊。
個人電腦並非剛需,又昂貴(不是剛需的都昂貴)又影響學習,工薪階層的父母連考慮都不帶,飯都吃不飽,誰買奢侈品,網吧一元/時不香麼?
“說,你和她們做了哪種利益交換?”
“隻要我坦白從寬,她們就不下死手。”
看他委屈的憨厚樣,喬帥都快要同情他了,誰料劉火旺看不過去,扯著嗓子喊,“他是主動投誠的,我們還沒嚴刑拷打,就交代了。”
“是嗎?”
“哥,不,爸,你是了解我的,你看我多忠厚老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一會兒像潘百億,一會兒像滿門忠烈。”
“對對對,我全家都滿門忠烈,祖上三代也是。”
迎接他的不是“我的好兄弟,心裡有苦你對我說”,而是天殘腳融合電光毒龍鑽後的“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戰鬥在吳濤撅著屁股玩單人69後結束。
四百斤不到一刻鐘就做好了分揀,隻需坐在椅子上,任顧客挑選再收錢,所以二人空閒得很&bp;,冷嘲熱諷外不耽誤賣菜一點。
“老喬,聽說你不認識我?”
“胡說!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
“為什麼來盤龍,而不是離你家更近的遮天?”劉火旺嘴角上揚,仿佛抓住了妖精的尾巴,“你到底居心何在?”
喬帥都懵了,青春期的女生腦洞都這麼大,賣個菜搞得像在做細作,大小姐,你看清楚,這是菜,吃的,不是航天的機密圖紙,老子才不會圖一個無法兌現又不值錢的綠卡去蹲一年半載的大牢—你沒看錯,做賣國賊,成本就是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