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帥不急不慌,吳濤卻比當事人更急,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左右為難。
“義父,聽說她脾氣老爆了,雖然咱倆肯定打得過,旦她是女生啊。”
“吾兒莫急,信不信,一會兒出去,她還得謝謝咱?!”
吳濤一萬個不信,就算詭辯如諸葛亮,恐怕也難以起死回生,要不要踢義父出去,避免殃及池魚。
知子莫若父,喬帥將吳濤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裡,並沒說什麼,而是大咧咧地推開障目的樹葉,陽光瞬間照進眼珠子,珠子裡是一個盛怒中的大美妞。
秦舒暢身高165,長相酷似去年剛過世的櫻花第一歌姬阪本泉水,同樣也是水瓶女。長發及腰,遮住了大半張臉,盛怒下的她不僅感覺不到咄咄逼人,反而有一種反差萌,清澈如星光的眸子忽閃忽閃,像找不到方向的寵物貓,喬帥看了都想愛撫她的貓毛,她直直地站在路中央,夏季薄款淺藍色牛仔衣作外套,裡頭是件白色文化衫,襯得脖頸更白了,更叫人發狂的是,她的腿特彆長,卻又穿了一條斑馬紋熱褲,大白腿一看就久經沙場,極有彈性、光澤,在陽光的映射下,竟能反光,而腳下則是一雙普通的鴻星爾克運動跑鞋,之所以普通,是因為鴻星爾克鞋類設計師水平真的菜。
“你是阪井泉水?!”喬帥眨了眨眼,有些恍惚。
“裝不認識?!”秦舒暢嘟著嘴,叉著腰,知道的是來興師問罪,不知道以為走梯台秀。
“原來是同桌啊,我以為看到大美女,害我白高興一場。”
實際上,喬帥和秦舒暢上一世交集本就不多,畢業後各奔東西,全部消息均來自同學群,所以,他其實已經不記得她的模樣。
“你是不是瞎?度數深就戴眼鏡。”秦舒暢銀牙一咬,張牙舞爪,像一隻擇人而噬的狼,不過在旁人看來卻像動漫中走出的貓耳娘。
“你想萌死我?!”喬帥雙手叉腰,囂張得像個真正的紈絝,“不是誰都是簡鬱珊。”
“簡鬱珊是幾班的?”
“蛙軍防空501營通訊上兵,幾班不清楚。”
“???”
“來之前,大家都喊著踏平阿裡山,活抓簡鬱珊,也不知道實現了沒有,可惜我沒等到統一的那天。”
秦舒暢都迷茫了,這個樣子的喬帥令她陌生,原來是懦弱又猥瑣啊,現在光剩猥瑣了,而且他和自己說話,怎麼又自說自話起來,一句都聽不懂。
“原來秦舒暢長這樣啊,好懷念。”
秦舒暢氣急,杏眼翻了好幾個托馬斯回旋,都快繞暈了,可喬帥壓根沒理,一個勁自顧自回憶往昔的崢嶸歲月。
“喬帥,你為什麼要造我的黃謠?”
“天地良心,我沒有啊。”
“全班都聽見了,巳妤還偷偷錄了音,你敢不承認?!”
“我造的是我自己的謠,和你有什麼關係?”
“明明是我倆的。”
“你就說裡麵有沒有我吧?!”見狀,喬帥無恥地狡辯著。
秦舒暢憤怒地用中指表達她的怒火,口吐不清,“你,你,你—。”
“是不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對!”
“說起來,你還要謝謝我。”不止秦舒暢,連豬隊友吳濤都有點懵,義父,你來真的?
“我謝謝你?”秦舒暢冷哼一聲,“老娘卸你一條腿!”
“你隨意,反正我有三條。”
吳濤在一旁糾正他的常識性錯誤,“不對啊,人都隻有兩條腿,除非變異。”
“我是男人,男人都有三條,不懂就彆瞎比比!”
喬帥罵完就不再看他,轉而目光投向迷茫的秦舒暢,心中一動,奧義:嘴遁口亂波啟動,“在學校,你是不是經常被人騷擾,索要合影、雙q號、微信號,有了我,你不會再有這種煩惱。”
剛說完,秦舒暢的菊為手機又多了幾個短消息,這是有人想添加她為好友。
喬帥也聽到了,“有這麼多人來煩你,你怎麼能好好學習呢?!”
“我考上了985。”
“有了假男友,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我外公省局三把手,我爸市局二把手,從小到大,隻有我欺負彆人。”
這一聽,喬帥沒事人一樣,反倒是吳濤嚇得腿都軟了。
秦舒暢雙手叉腰,朱唇輕啟,“還有嗎?!”
“有!”喬帥嬉皮笑臉地,“咱爸還缺女婿不?我能接受入贅。從出生醫生就告訴我爸媽,我牙口不好,天生適合吃軟飯。”
“???”
喬帥狡黠一笑,口氣倒不存在巴結討好,而是類似調侃,“陳凱是你男朋友的事被這廝傳得沸沸揚揚,估計你爸媽那邊都聽到風聲了吧?!”
“你—怎麼知道?!”秦舒暢一臉黑人問號。
“以陳凱那種不可一世的高調,目前已然全校皆知,你的家庭位高權重,多的是人巴結,談戀愛這麼大的事,哪個不長眼的敢不稟告,萬一日後追究起來,可是要擔責任的,你也清楚吧,領導都是怕擔責任隻想要好處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