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確實應該坑你。”
“我就說嘛,”秦舒暢隱約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又一時想不出來,“你乾哈,怎麼一個人走了,喂,你等等我。”
喬帥頭都不回地朝前走,那方向是校門口旁的車棚,吳濤已經在等了。
打掃衛生這種冤大頭才做的事,他才不想乾呢。
至於秦舒暢信不信,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喬帥和吳濤騎著各自的寶馬離開,留下一群被道德綁架無法自拔的好學生,揚長而去。
二人走的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很快就被告發給了劉權胤,聽到後,也有些生氣,“無組織無紀律,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劉權胤早就被特招去著名的985大學r大,心中還是有傲氣的,之所以還來學校,隻不過是為了行使班長最後的權利。
二人邊騎車邊洽談業務。
“表哥說,原來的池塘不能再去了,被村民抓了個正著,從三天前開始,他就帶人找新地盤,你猜發現了什麼?!”
“早被其他人開發了?”
“表哥都告訴你了?”
“你傻不傻,你我都能想到的,彆人會想不到?”喬帥審時度勢,意氣風發,“將來全球化的競爭實際上就是資源的競爭,不是沒飯吃,而是誰吃得更好。你信不信,為了和我國競爭,歐美會倒行逆施,搞逆全球化。”
“啥意思?”
“全產業鏈轉移,不給中國留活路。”
“這麼狠?!”被大家長過度保護的寡民眼底都是不信,“有錢都不掙?!”
“不是有錢不掙,是搞死了我們,他們能掙得更多,”喬帥悠悠然,“這是挽回不了的大趨勢,我們隻能儘力保住基本盤。”
“那,會發生三戰麼?!”
“不確定,不過,2024年還不會。”
“為什麼?”
喬帥胡謅道,“昨夜,我夜觀星象算出來的。”
“義父,昨夜天上沒星星。”
“我看的是月球上的星星。”
“???”
“不過,也或許是我眼花了,把嫦娥在月宮放的孔明燈誤認作星星。”
“………。”
吳濤癟著嘴,想懟人,最終還是選擇做個孝子賢孫,“表哥和我提議,等把舒州的野外漁業資源偷—不,利用個七七八八,他申請資金搞養殖,說這才是長久之計。他有技術、門路,您有資金,將來做個舒州漁業太上皇,不成問題。”
“尋到地兒了?!”喬帥眼光毒辣,一眼看出王坤鵬是個計劃男,“我喜歡有衝勁的年輕人。”
吳濤傻眼,義父,你比我表哥還小吧?
“打算租還是買?”養殖魚類一般在偏遠地區,離江河湖海較近的地方,也不是不能選市區,不過太奢侈了,鯊魚還差不多,國內養殖業還不夠現代化,無法像歐美一樣實現幾近無人化、機械化,依然靠著低成本、低人工和李代桃僵、科技與狠活等黑心手段攫取利益,在資本界都是最low的操作,其實到鄉下買地搞養殖談不上多貴,貴的地方在彆處,譬如投入巨大成本,擋不住村民紅眼病發,投毒或搗亂,屢禁不止,最後損失慘重收場,最幸運莫過於剛起步,投入不大,被當地部門三顧茅廬,優惠沒有一點,孝敬不能少,還得雨露均沾,恨不能惠及子孫後代十八代,最終能否順利拿到開業資格,仍有待商榷,至於後續的環保等檢查更是層出不窮、五花八門,乾這行得有強大的內心和十足的耐心,正因如此,乾這行要麼關係硬,要麼人夠硬,老實人來了不是也脫層皮。
“當然是租,表哥說舒州民風彪悍,窮山惡水出惡民,都不好對付,買地等於羊入虎口,具體選哪個位置,還需要斟酌。”
喬帥刻意騎得慢點,他在思考,舒州鄉村的地現在還不貴,買到就是賺到,再過幾年,有許多地都會麵臨拆遷,利益豐厚,於是,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言道,“不租,咱買地。具體買哪塊,等我消息,我回家合計合計,反正現在也沒錢,不急。”
“可表哥說—。”
“我是老板聽我的,接下來你們的任務是儘快掙夠買門麵房和地的資金,搞養殖所需的資金不會低於百萬,該怎麼展開讓他好好琢磨。”
吳濤仍想反抗資本家的一言堂,剛欲開口,喬帥就說,“晚上叫上坤鵬,到芭提亞團建。對了,你想說什麼來者?!”
“是我想的那個芭提亞?”
“就是你想的那個芭提亞。”
“是洗腳城?”
“對啊。”
“光洗腳?”
“怎麼可能,有特服的,若沒有,以後我喊你義父。”
吳濤激動地差點把車騎溝裡,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是一個清澈而愚蠢的準大學生,那種知道緬北都是騙子依然選擇相信人性的二缺,在喬帥一句又一句“沒出息的玩意”中,二人在路口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