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走了,咱們怎麼辦?”秦舒暢這才緩過神來,三人已經沒錢了。
“今天是陳凱那個冤大頭請客,關我們的錢什麼事?”劉火旺火氣很大,波及一切雄性生物。
“用人家的錢,還罵人家不好吧?”江伊琳為難道。
“他家是開黑飲料廠的,坑害了多少的腸胃全當替消費者報仇雪恨。”
“你這麼一說,我一點都不為難了。”
“我也是。”
遠在包廂,正享受全班彩虹屁的陳凱一點都沒有冤大頭的自覺,恨不得大喊一聲,今晚茅台、人頭馬管夠,人參澳龍管飽,可惜他隻是個二代,不是初代。
路過三位大金主,喬帥變得禮貌多了,再不喜歡又怎樣,畢竟人家出了錢,“走了,吃好喝好。”
這語調,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同學會是他組織的。
“老喬,你不留下來參加同學會?”劉火旺不知怎地,不願看到他離開,從嫌棄到有點順眼用了不到半小時。
“不了,都沒我老婆漂亮。”
“!!!”劉火旺臉上褶皺都擠出來了。
“我突然想留下來,這不是更爽?!”
“老喬,你走吧,同學會有你沒你都一樣。”
“草,女人就踏馬善變。”
喬帥罵罵咧咧地出了門,扶著高挑的戈爾迪,所過之處,儘是豔羨。
“蛇哥、瘋子、老趙,快走吧,楓老師問,義父的錢有的剩,問咱要不要來個套餐?”
“你當我們傻,肯定是正經套餐,免了,剩下的錢搞點吃的。”徐雲峰是個實在人,不是個一再會上當的主。
“我無所謂。”還是熟悉的趙一二風格。
“桃子,喬老板準備帶老板娘去哪?!”王坤鵬看到戈爾迪那一刻,魂都飛了,西餐看著還挺有胃口。
“賓館吧。”
這些對話都被三個女同學聽到了,幾人各懷心事,緘默不已。
被眾人懷疑去開房的喬帥正一臉懵逼地站在芭提亞的停車場。
“你坐騎呢?”
“我坐出租來的。”
“乾嘛不騎車?”喬帥傷心了,仿佛公司講好的福利突然被取消。
“不想騎。”戈爾迪慵懶的音調像一隻胖橘。
“年輕人不能偷懶,車和人一樣,要經常磨合,才能達到人車合一。你都不知道今天錯過了什麼。”喬帥把話說得很重,仿佛對方真的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
你錯過了什麼自己不清楚麼,能被未來的徽省首富揩油是你的榮幸,不過一想到徽省首富不如人家一個礦值錢,又在心裡狗叫了大半天。
我的終點還不如你的,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
“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戈爾迪突然反應過來,叉著腰,一臉審視。
喬帥恢複成正人君子模樣,“我何時占過你便宜?”
“你剛才摟我了。”
原來是這個啊,嚇死爺爺我了。
差點以為接下來會得到一間免費的房子。
“你可冤枉我了,我都是為你好,一般人我還不摟呢,”喬帥舌燦蓮花,死人都能說活,“這是我們東方的習俗,沒有男朋友的女孩走在路上特彆危險,但如果彆人看到你有男友,這危險就解除了。”
剛說完,喬帥都有點後怕,心說這麼離譜的謊言不會當場被拆穿吧?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戈爾迪害怕地四處張望,的確發現路上有許多對情侶互相挽著手,有的男人還一邊一個,還有兩個男人也摟著手,不過這在俄羅斯也不少見,“這和中東那邊必須戴頭巾一樣。”
“啊對對對,”這麼容易就被忽悠,看來俄羅斯人對中國還真是孤陋寡聞,親美親得蘇聯都解體了,到現在還在親,“以後咱倆出門一定要遵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