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將地上的衙役一腳踢開,徑直步入縣衙內。
幾名衙役叫道。
“快去稟告縣尉大人,有人擅闖縣衙,還打傷衙役,我們收拾不了這小子,那就讓官兵收拾!”
幾名衙役在互相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向縣尉府方向而去。
劉楚剛進入縣衙,就被灰塵嗆住了,縣衙大堂各處都是蜘蛛網,地麵灰塵積聚,一踩一個腳印,縣衙大堂的桌案上更是一抹一層灰。
“這是多久沒有處理過公務了,廢棄成這個樣子!”劉楚捂著鼻子,皺眉自語,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劉楚打開主城信息,陷入沉思。
如果黃巾起義的時間不變的話,再有一個月起義的黃巾軍就會瞬間席卷整個大漢。
黃巾軍的戰鬥力並不強,都是一些長期遭受壓迫的百姓,吃不著飯的流民,並沒有受過係統的訓練,大多數甚至沒有甲胄、兵刃。
他們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攻破城池無非有兩點。
一個是從內部瓦解城池,官員長期壓迫百姓,十個人中有九個都想縣令、士族死,還剩一個覺得前麵九個太保守了。這麼一個環境,自然就會有想付諸行動的人,黃巾軍抓住這一點,提前在各個縣城中傳道救人,等到時機成熟,一呼百應,腐朽的官府又怎會有準備,一天就會被拿下。
另一個則是官員貪墨誇張,本地府衙中有一點油水都會被榨乾,不留一絲。
這就會導致縣城城防年久失修,軍械庫內沒有一件能用的兵器、甲胄,箭矢一折就斷,縣城沒有什麼防禦能力,即便是鋤頭、鐮刀都能破城。
想要在一個月內將這些問題改變,那麼就先要從律法抓起,然後就是民心。
律法嚴了,軍事城防才會起到作用,民心有了,也就不會被黃巾從內部瓦解,自己也就算紮穩了根。
至於若是黃巾軍的渠帥到了,那就讓他嘗嘗自己沙包大的拳頭,誰來殺誰。縣衙外急促的腳步聲將劉楚拉回現實。
“媽的,反了天了,讓我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小子,不想活命了!”
隻見一個下巴尖細,嘴唇薄如刀片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甲士走進來。
“你就是九門縣的縣尉?”
劉楚上下打量中年男子,男子從裡到外都能看出狡猾與算計,一雙狹長的眼睛中透著寒芒,顯現出對生命的蔑視。
中年男子冷哼。
“知道是本縣尉,還不快滾過來叩拜?”
“興許本縣尉心情好了,讓你少受點苦!”
劉楚戲謔的看著縣尉。
“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縣令給縣尉下跪的,咱倆誰活的不耐煩了?”
縣尉眼睛一瞪,神色明顯有些慌張,很快鎮定下來。
“小子,話可不能亂說,冒充縣令,可是重罪,我有權當場斬了你!”
劉楚從袖口中拿出一塊布帛,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下麵扣著一枚紅色章印。
“你就算不認識字,也該認識紅色章印吧!”
縣尉瞳孔一縮,倒吸一口涼氣。
“任命文書!!!”縣尉的囂張姿態蕩然無存,當場給劉楚跪下,身後的甲士也都傻眼了,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縣尉大人都跪了,他們哪有不跪的道理,一個個將頭埋在地,祈求劉楚不會對他們進行處罰。
幾個衙役更是眼前一黑,完了天塌了,這小子還真是縣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