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尋覓無果,空桐悅都等到無聊了,坐在水池邊看著千年冰山,可能是酒醉上頭,看著看著她就打起了哈欠。
索性在水池邊躺下,裹著濕掉的衣服,漸漸合上眼眸。
噴水池底有防水彩燈,再加上水光反射,某人眼睛都快被晃瞎了,但還是揉揉眼睛,也沒緩緩便繼續找。
又往前摸索了會兒,堅野隱約瞧見某盞防水燈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下手一撈,拎出一條項鏈,他瞬間如釋重負。
“你要找的的是這個麼?”堅野拿著鏈子轉身,然而看見的卻是空桐悅倒在那兒呼呼大睡。
堅野真的心態當時就崩了,在風中淩亂。
合著他在這裡賣力,她倒是悠哉,果然那些年是錯付了,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氣的他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長舒一口氣後他恢複冷靜。擺弄了下自己剛剛撈到的小玩意兒。
那是一條女士的銀質細鏈,鏈條上穿了一枚類似蘭花圖騰的銀吊墜。不知是泡了水還是怎的,鏈條有些泛黃,甚至有些脆化,估計也是因此才會從接口處斷掉。
不瞞你說他有點想把這玩意兒扔掉的衝動。
下一秒覺得做人不能太魔鬼。於是把這個念頭打消,把斷掉的項鏈揣進兜裡。
他劃著水往水池邊挪步,走到空桐悅跟前,將醉倒的女人扶起來
……
另一邊正開著車往醫院走的堅野雅接到了來自自己親弟的電話。
……
空桐悅意識朦朧間覺得有人搬動她,想瞧瞧是什麼情況,但奈何眼皮太重,困得睜不開眼。最後感覺好像趴靠在什麼人的身上。
是誰呢
“哥”她輕聲喚著,心底那份幻想此刻流露出來些許。
“我不是你哥,我是你大爺。”某人沒好氣兒地回她一句。
哥長哥短的,現在背她的可不是她哥。
堅野也不知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得像個老媽子似的照顧這個笨蛋。他認為空桐悅這貨真的應該慶幸她與他是小時候相識的,否則如今他才懶得瞧她一眼。
空桐悅自然是不知道千年冰山所思所想。也不知可是夜風在耳畔縈繞的緣故,她並沒有聽清堅野真說了些什麼,下意識地默默收緊了自己搭在某人脖子上的胳膊。
誰都好隻要彆丟下她一個人
那個櫃子裡很窄很悶很黑她會害怕
“……彆走。”月兒含糊不清地呢喃,像是懇求。
她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但堅野真是清醒的,空桐悅今晚說的每一句他都記得。
“好不容易才找到怎麼可能隨手放走。”某人似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