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達本就不太喜他,加之胳膊陣陣疼痛,並沒有理睬,脾氣都掛在臉上。宋伊亦是一種禮貌而疏離的態度,本來就是互相不熟的人。
閆昱韜對二人倒是無感,後目光掃到焦焦母女,“不是去逛街了麼?怎麼還哭了?”出門時那叫一個歡天喜地。
與其餘人不同,焦焦是第一次見他,更不知箭舍裡的事情,以為是哪家的好心大哥,對他自然沒有防備:“我把人弄丟了”
“丟了?誰丟了?怎麼會丟了呢?”閆昱韜繼續發問。
“全丟了~”大抵是想起今夜種種,愧疚至極,壓迫著焦焦本就不太強大的心理防線,好不容易緩下來,對方一句話,生生把她再次惹哭了。
“這當真這樣?”閆昱韜這話是對蕭惜緣說的。同時卻也對焦焦的哭鬨視而不見。
蕭惜緣一直秉持著互不得罪的信條。事實上確實堅野家的人在暴亂中不見,所以她也不會刻意隱瞞。
她神情裡表露出不少的疲憊與惆悵:“街上暴亂,都失散了,好不容易才帶回來三個。”
“那我叔母和曹小姐豈不是也”
隻見對方微微搖頭,閆昱韜當即臉色就變了,眸光閃爍,應是在消化這過大的信息量。他插著腰,開始來回踱步,麵色一點點沉下去。
蕭惜緣瞧著閆昱韜這一係列行為,心裡開始打起問號。一是他的態度,二是他話語間的意思,因此蕭惜緣懷疑,他的急切是演出來的。
想來也是,知道一行人出去,又這麼準,幾乎是掐著點來到大堂,若說閆昱韜對外的情況一無所知,她是不相信的。
想到此處,她看閆昱韜終於舍得停下腳步,像是想到了對策那般。
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點,隨即便對蕭惜緣說道:“你看這樣成不成,我手上還有些人,讓他們和客棧的一起出去找,多個人多份力,覆蓋麵廣了,找到的概率就更大一些。”
閆昱韜此舉,讓蕭惜緣直接篤定了他的刻意。
如果一開始他帶來的人手過多,饒是誰都會懷疑對方的來意,產生戒備,甚至拒之門外。因此他就迂回來了一遭。如今這番情況,最是需要人手,他鋪墊了那麼多情緒,為的就是這句‘好心好意’。
拒了,就是證陰客棧的人彆有用心,會生怨懟;應了,那跟直接開門把賊請進來喝茶沒區彆。
對曹雨煙,閆昱韜的目的很陰確,蕭惜緣看在眼裡。
但蕭惜緣到底還是太嫩了。
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沒事先想好萬全的法子。又因客棧內鬼私運藥物擾亂心神,不得已拆東牆補西牆,打亂原先部署,被他見縫插針。這會兒她直接被閆昱韜架在那兒,進不得、退不能。
不過閆昱韜並沒有給蕭惜緣過多考慮的時間,替她做出決定:“時間不等人,我這就招呼我的手下,讓他們立馬散出去尋人。”
‘去尋人’與‘出門去尋人’意思相近,卻又有微妙的不同。以常理推斷,手下是不會離主人太遠的。
換言之,那幫人就在客棧外不遠處,更微妙的是,人在客棧周圍,蕭惜緣卻沒收到任何關於閆昱韜這波人的消息。
兩次了,接連兩次
看樣子客棧的‘眼’,當真出了不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