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楚清秋帶著滿心的不解回到了青禾峰。
一回到茅草屋內,她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師尊,讓羊琪琪幫馮寄打造佩劍,我總覺得不太妥當。”
她柳眉微蹙,眼中滿是憂慮,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
大長老麵帶微笑,目光溫和地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那茶香在唇齒間散開,他這才悠悠地開口:“彆看羊琪琪平日裡那副模樣,她可是妖族中最負盛名的鍛造師之一。”
大長老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一顆定心丸,試圖安撫楚清秋那顆不安的心。
聽到師尊的這番解釋,楚清秋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羊琪琪是妖族最負盛名的鍛造師?”她忍不住重複了一遍,怎麼也無法將那個形骸放浪的羊琪琪,與聲名遠揚的鍛造師聯係在一起。
大長老看著楚清秋那副震驚的樣子,繼續耐心地說道:“你以為交換弟子是那麼容易當的嗎?”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意。
聽到這話,楚清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原來,她也曾有機會成為交換弟子,前往妖族的宗門。
那時的她,滿心期待,憧憬著即將到來的曆練。
然而,在宗門幾位長老的綜合評估後,她的名額被取消了,最終這個機會讓給了其他師弟。
這段經曆,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結,此刻被師尊的話輕輕勾起,那種失落感再次湧上心頭。
看著楚清秋略顯落寞的神情,大長老語重心長地說道:“清秋,為師早就說過,沒能成為交換弟子,完全是因為你的性子,和你的能力毫無關係。”
楚清秋聞言,立刻拱手行禮,態度恭敬地說道:“弟子對宗門的安排毫無異議。”
她的聲音誠懇,儘管心中仍有不甘,但她對宗門的安排從未有過一絲疑惑。
大長老也不再多做解釋,轉而對楚清秋說道:“至於之後馮寄與羊琪琪的接觸,你最好不要過多乾涉。”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楚清秋一臉震驚地問道:“這是為何?”
大長老輕輕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凝重地說道:“其中的緣由,你就不要打聽了。”
楚清秋看著眼前的師尊,心中雖然充滿了不解,但她也明白師尊既然這麼說,必然有他的道理。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將這份不安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馮寄從教法處出來後,隻覺得身心俱疲,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回到自己的洞府。
一進洞府,看到那冰冷堅硬的石凳,石桌和石床,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自己曾經那張柔軟舒適的六尺大席夢思軟床。
他是多麼想念那種陷進柔軟床鋪裡的感覺,而不是現在這硬邦邦,冷冰冰的石頭。
馮寄無奈地躺到石床之上,剛一躺下,腰間便傳來一陣陣酸痛感,提醒他這一天所經曆的種種波折。
他伸手從懷中拿出自己的千音箋,這是所有弟子,哪怕是地位最低的雜役弟子都擁有的一件寶物。
通過這個千音箋,門內弟子可以查看自己的工作安排,宗門發布的公告,還能互相交流修煉的心得體會,就像一個修仙界的bbs論壇。
馮寄打開千音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條“置頂”的宗門公告。
第一條寫著:【堅持圍繞在以掌門為核心的宗門師長周圍,奮發圖強,振興宗門。】
這是宗門的核心精神,時刻激勵著弟子們為了宗門的繁榮而努力。
第二條則是【臨時通知:藏經閣即日起停止獲取功法,開啟之日另行通知。】
看到這條,馮寄心中微微一動,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馮寄對這兩條公告並沒有太多興趣,他手指輕輕滑動,繼續往下翻。
突然,一條標題吸引了他的注意:【雜役弟子夜襲五彩吞天鯉,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看到這個,馮寄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這不就是在說他嗎?
他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哆哆嗦嗦地點開這條帖子,仔細閱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