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宗大陸北域天寒地凍,常年冰雪連天,雖有寒冷,但是亦有人居住於此。靜寒山下靜寒村中,卻是春意盎然,據說此地有大能修士輔以陣法而改變了氣候。成為了人們謀生之地。
此時村中東郊鐵匠鋪中,倆個赤裸著上身的鐵匠,正在敲打著手裡的燒紅的長刀,年長些的中年人身材魁梧,國字臉,噓唏的胡茬正一手擦拭額頭的汗水,一手在用力的拉動風箱,此人正是鐵匠鋪主人段天雄。另一人看上去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身材雖然沒有中年人那般魁梧,但是身上的肌肉卻比同齡人要健壯結實的多,麵目清秀又夾雜著堅毅之相,此乃段天熊收養的孤兒取名段長風。
“長風,此乃人間之火又稱之為灶王火,段叔這些年教你以人火煆心,百邪難侵。自古以來人心最難守啊。”段天熊望著敲打刀具的長風說到。
“我說老段,這些年打鐵的本事不見長,嘴皮子怎麼練的這麼利索,對了,今早我還看見李寡婦的嘴有點腫呢,這嘴上的功夫你什麼時候教教我唄?”段長風一臉壞笑的說到
“你這小子,是不是又忘了段叔這些年怎麼把你拉扯大的,你那麼大點的時候,段叔去哪給你找奶喝,要不是村裡你王嬸、李嬸、劉嬸、還有……哪個……哎呀總之沒有她們你早就夭折了。”段叔滿臉的得意的說到。
段長風一臉的驚異的說到:“不是吧,老段。我小時候真的是吃她們的奶長大的?這如同再生父母啊,可就是這母親貌似有點多啊。”
“放屁,你小子說什麼胡話,她們要是能有奶,還能輪到你了,段叔我就……咳咳。嗯,畢竟是婦道人家,給你找幾個奶娘還是她們出麵的比較好,這裡麵你都不知道段叔我在她們麵前磨破多少次嘴皮子呢。”段叔一臉悻悻的說到。
看到段叔一臉悻悻的樣子,長風暗暗心裡想:“看樣子絕對不是因為我不滿了,咦……似乎有點遺憾啊,至於磨破嘴,相互之間磨的好吧。”
就在段天雄跟段長風鬥嘴之際,遠處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似乎是孩子的啼哭聲。緊接著就看三個人從南麵跑了過來,長風定睛看看了,跑在前麵的倆人是南麵住的李大勝跟他媳婦劉英,這劉英懷裡還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那懷中嬰兒啼哭不止,再看那二人滿臉焦急、愁容之色,想必是孩子病了。
段天雄看了看長風說到:“這李大勝夫婦,三十年前拜堂成親,如今喜得貴子,莫不是歲數大了身子骨不行,小孩子容易生病。”
長風突然變得沉默下來,皺了皺眉毛,片刻後便舒緩下來。
跑在最後的是接生婆王婆,這個村裡百來戶人家都是王婆跑前跑後,接生裡絕對難不住王婆。
“孫郎中,孫郎中在家嗎?”王婆邊跑邊喊到。王婆年已半百,遇事頗多,見這嬰兒啼哭不止便喚人抱來找村中的唯一的郎中,這便有了開頭那一幕。靜寒村的人幾乎以打獵為生,隻有少數的幾十畝地可以耕種,留下婦女兒童打理農耕,健壯的男丁則外出打獵。每每打獵有傷患者,孫郎中即可治愈。雖然是赤腳醫生,但是許些外傷、驚嚇之類的還是可以藥到病除。
孫郎中的家就在鐵匠鋪的對麵,而且他是村裡唯一村長同意私人占有幾畝地的人,畢竟村長也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道理。更有後天氣候的改變,使得孫郎中家的幾畝地中,長年生長著一些止血止痛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劉大勝夫婦聽了王婆的喊叫聲之後,也跟著喊了起來,那聲音之中都帶著滿滿的焦急。從南頭來一路跑來,怎麼個也有二裡地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來不及歇歇氣,跑到孫郎中門前的劉大勝二人鉚足了勁敲了起來,也難怪他二人鉚足了勁敲,開始喊那幾嗓子,孫郎中到是沒喊出來,他家周圍的鄰居到是出來不少,有人說到:“這孫郎中哪點都好,就是年過了七旬耳朵背,大家都幫忙一起喊喊。”似乎被那人說中了一般,此刻院中房門緩緩挪開,一位滿頭白發一身素衣的老者拄著拐慢慢走出來,彆看老者年已七旬,但是臉上氣色到是不錯,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
老者出了門,大家的喊聲也隨之也戛然而止。不明所以的孫郎中怔怔的看著門外的人一臉的不解。未等老者詢問,其中一個鄰居便大聲喊到:“江湖救急啊。”
老者一聽思考了片刻,又看看了這十幾人到:“上哪趕集啊?”
一口氣好懸被老者噎死,本著救人為先的態度,那人又提提了嗓子焦急的喊道:“找您啊,給看看病。”
老者一聽頓時笑著回到:“什麼棗泥的啊。”
大夥聽了孫老這一句也沒對上的話,既替大勝夫婦著急又感歎
孫老這耳背,劉大勝夫婦此刻一身疲倦,剛才連續奔跑二裡地,心中甚是焦急,此刻疲倦來襲,上氣不接下氣,聽到好心鄰居幫忙呼喊孫郎中,也是默默的感激。誰承想來了有半盞茶的功夫了,孫老愣是還沒弄清楚情況。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顧不上身體的不適,劉英看著漸漸有些氣弱嘶啞的嬰兒,一瞬間便跪在了院門外,淚水也隨之不止。聲嘶力竭喊到:“求您救救孩子吧,我求求您了。”可能是擔心過度又久於奔襲,一股血氣上湧之勢,滿臉潮紅,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長風看見這一目,想也不想就要過去,段天雄一把抓住了他,似乎知道長風這一過去,老段就要賠給人家一個大門。隻見段天雄清了清嗓子到:“老孫頭,開門。”聲音到是不大,但卻是字正腔圓,似乎貫徹整個耳窩。就在大家以為孫老又未必能聽清楚的時候。
突然及其簡單的倆個字傳入了眾人耳裡。“來了”孫老用那不屬於七旬老者的步伐,快速打開了院門。未見老段,卻見劉英懷抱嬰兒跪在門前,七尺大漢劉大勝也眼淚婆娑。劉英似乎力竭,但是作為母親她唯一的信念就是救救她的孩子,一股母愛的力量出現在劉英的身上,此刻氣血上湧的她無法言語,隻能緩緩的將懷中的嬰兒舉起。
這時候王婆一把接過孩子,對著孫老說到:“這孩子出生時啼哭了一陣,老嫗確定孩子一切正常,可是將他放入繈褓中,突然大哭不止,未能查其原因,老孫頭,您給瞧瞧吧。”
孫老聽了王婆的講述,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摸摸了孩子額頭,又看看小孩子的食指,簡單的又詢問了幾個問題。孫老搖了搖頭到:“這孩子身體到是無恙,隻是有些陰寒,待孩子晌午吃過飯後,多抱出來走走,多讓身子骨強壯的男孩抱抱,慢慢便會恢複。”
“孫老既然說無事那便是無事,隻是這娃兒啼哭不止,不知該怎麼辦?”劉大勝如重釋放的說到。
孫老看看了大勝夫婦到:“我雖有藥可醫,但孩童太小,暫且回去觀察數日,再則商榷。”
眾人聽到孫老這麼說,心裡栓著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既然孩子身體無恙,大家也圍過來瞧瞧這小家夥為啥就這般啼哭不止呢。此刻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其中有個人說到:“我看這孩子可能是剛來到世間,看到親人高興的哭吧。”這也本是她緩解劉英憂慮故說出來讓人家放心罷了。
長風此刻也勾起好奇之心,抽上前去盯著這個小家夥不知道在想什麼。之前她們來的時候長風便以神魂之力,探查了這孩子一番,發現並無異樣,在結合孫老說的話。相信必然不是身體問題。
雖然小家夥啼哭不止,但似乎也已有緩和,眾人便輪番跟大勝夫婦聊起了家長裡短來,開導著眼前幸福夫婦,說這孩子以後怎麼怎麼樣的,長大以後定是一表人才,出人頭地。
突然思考中的長風傻笑起來,眾人眼球皆被長風吸引過來。長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孩子身前。意味深長的看著劉英到:“我知道他為何啼哭不止了,他定然是對此次投胎不是很滿意。”
剛緩過來的劉英一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惹得眾人皆怒,幸好段天雄一把將長風拽回了家,這才免遭劉大勝追打。
此時長風在屋子裡不由的有些無語,隻聽見孩子的哭聲逐漸緩解了,可是孩他媽卻哭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