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她隱約聽清了。
“沈蔓西,為了一個男人自殺,蠢不蠢?”
“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沈蔓西用儘力氣想要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眼皮好像壓著千斤重石,怎麼都睜不開。
她拚儘力氣想回應,她沒有為男人自殺,可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等沈蔓西徹底清醒過來,已經在病房,正在輸液。
宋淼淼在床邊不住掉眼淚,囑咐盛夏,不要把沈蔓西自殺的事說出去。
“西西是女孩子,傳揚出去,對她名聲不好。尤其不能讓季家人知道!我們家西西才不是離開季默言活不下去!”
盛夏應了一聲,拿著手機出去買飯了。
宋淼淼發現沈蔓西醒了,撲過去死死抱住她。
“西西,你怎麼這麼傻?嗚嗚嗚……”
沈蔓西吃力張張嘴,喉口乾澀的厲害,發不出聲音,隻能任由宋淼淼在自己身上掉金豆子。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安慕洲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
他拿著本子和筆,白大褂裡麵是黑色高領t恤,刀削斧鑿的俊臉沒什麼表情,給人一種冷冽攝人,高不可攀的矜貴。
“安醫生,西西沒事吧?”宋淼淼急忙追問沈蔓西的情況。
安慕洲淡漠地掃了一眼沈蔓西,翻開化驗單,“搶救及時,死不了。”
宋淼淼,“……”
沈蔓西,“……”
安慕洲將化驗單放在床頭櫃上,盯著沈蔓西的眼睛,字字如冰,“恭喜你,對安眠藥成分過敏,下次想自殺,吃五片就夠了!”
沈蔓西,“……”
宋淼淼,“……”
安慕洲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上大學時,安慕洲是宋淼淼的學長,沈蔓西經常去醫學院找宋淼淼,見過安慕洲幾次。
不過安慕洲好像很討厭她,每次見麵對她都沒有好臉色,說話臭的要命。
安慕洲走後,沈蔓西喝了口水,總算有力氣說話了。
前段時間她有點失眠,和季奶奶要了三片安眠藥。
今天實在睡不著,便把藥吃了,想好好睡一覺。
沒想到對這種藥過敏。
宋淼淼虛驚一場,長長鬆口氣。
沈蔓西的手機響了,是季默言的來電。
沈蔓西沒接,她不想聽到季默言的聲音。
當天晚上,沈蔓西輸完液,剛要睡覺,季默言武裝嚴實地出現在病房。
宋淼淼一看到他,像豎起滿身毛的戰鬥雞,要和季默言開戰。
“你先出去!”季默言把宋淼淼趕了出去,鎖上房門,來到床邊,摘掉口罩。
他憤怒又嫌惡道。
“沈蔓西,你以為你自殺,我就會改變心意?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果然,我母親說的沒錯,精神病的女兒娶不得!”
“你說什麼?”沈蔓西不敢置信地看著季默言,手指深深陷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