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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allen臉上浮現出笑意,眼神變得玩味,“難不成……他跟你有其他關係?”
丁銘一口酒含在嘴裡差點嗆著,看著allen笑了笑:“慎言啊。”
allen也看著他笑:“那是怎麼,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到彆的。”
“carlos?”allen看向池鏡。
“是我很看重的弟弟。”池鏡抿了口酒,“他跟你不是一路人,彆把你那點心思放他身上。”
“怎麼就不是一路人了?”
“人家是正經人。”
“我就不是了?”
池鏡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這得問你自己了。”
allen嗤笑一聲:“……真刻薄啊,carlos”
池鏡無所謂allen這麼說他,淡淡一笑:“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還是說你還做不到正視自己?”
“這一點我早就做到了。”
“那就沒必要多解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池鏡把話說得很明白,“你要找那種玩玩的,就不要去招惹他,彆拿他當你的獵物。”
“ok”allen聳了聳肩,“我放棄。”
既然是池鏡很看重的人,他肯定不會去主動招惹。不過一想到對方那張極合他胃口的臉,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丁銘跟allen不是很熟,這邊池鏡跟allen聊著,他就端著酒杯去客廳找那幾個老同學了。成年人的交往很簡單,吃頓飯喝個酒就能很快熟絡起來,客廳裡依舊熱鬨,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遊戲的玩遊戲。
丁銘坐沙發上跟莊楚閒聊了會兒,沒多久,莊楚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今天不知道多少回了。
丁銘低頭看看他的手機:“怎麼回事兒啊,你這手機今兒都響了多少回了,債主找上門了啊?”
莊楚拿起手機看了眼,一臉漠然地盯著屏幕,冷笑道:“確實是找上門的債主。”
這次莊楚沒有拒接,拿著手機去了外麵的院子。
莊楚劃了一下屏幕,把手機舉到耳邊,這是個陌生號碼,但對麵不出意料地傳來那個他熟悉的聲音:“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有完沒完?”
“當然沒完。”對方一貫倨傲又輕慢的語氣,“莊楚,你和我之間永遠也完不了。”
莊楚冷著臉沒說話。
電話那頭是他分手不到一個月的前男友,因為兩人的父親在生意上有往來,莊楚這個手分得不可謂不糟心。他談過這麼多任,多數是好聚好散,這一位是最偏執最難纏的。他跟對方是在一次集團宴會上認識的,會注意到他也僅僅是因為他長得有幾分神似池鏡,莊楚對他沒多少愛,但兩人在床事上很合拍。所以儘管對方性格極端病態,莊楚還是跟他談了一段不短的時間——這應該是他談過最久的一任。
莊楚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人除了那張臉,其他沒有任何方麵是像池鏡的,他跟池鏡是完完全全的兩種人。
莊楚也是後來才知道,對方的父親是他父親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為著這層緣故,一個近乎於炮友屬性的男朋友,竟成了他父親眼中值得他結婚成家的對象。
想想都覺得可笑。
當然他自己也是個傻逼,竟然跟這人糾纏不休,彼此折磨了這麼久。
對方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夠賤的。
“怎麼,難道你還真想跟我捆綁在一起,一輩子?”
對方嗤笑一聲:“捆不捆綁的,那也由我說了算,你沒有資格跟我提分開。”
“哦,是嗎,那你是願意繼續做替身是嗎?”
電話那頭的人很重地吸了口氣,但沒說話,莊楚知道這招有效,繼續道:“你可以猜猜我為什麼突然跟你分手。”
如果不是對方極端過頭,莊楚真不至於如此。莊楚跟他好的時候至少身為好男友的表麵功夫是做足了,說是炮友,期間他也沒出去找過其他人,分手也是好好提的,是他非要把他逼到這種程度,還不惜讓長輩介入此事,這是最讓莊楚厭惡的。
“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莊楚望著遠處,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我之前的每一任都是替身,你不是唯一的那個。”
對麵冷笑一聲:“那倒是我高看你了,看來你連人都沒得到過。”
他微微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的情緒,莊楚知道自己已經傷到他了,低頭笑笑:“是啊,所以我也隻配得上你這種貨色。”
“那是你賤。”
莊楚不想再與他糾纏,道:“你明白就好。”
電話那頭的男人死死咬著嘴唇,莊楚這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到這吧,彆再換號給我打電話了。”莊楚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拉黑了這個新號碼。
餘聞嘉吃完飯很快就從廚房出來了,視線掃了一圈,看到池鏡坐在不遠處的吧台邊,正跟剛才唱歌的那個混血男人聊天。剛才他就注意到了,池鏡在門口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那人總盯著他們。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眼前的畫麵便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鏡哥。”
池鏡聞聲回了下頭:“這麼快就吃好了?”
“嗯。”
“是不是沒吃多少?”池鏡皺了下眉,“那麼長時間的手術,耗神耗力的,你要多吃點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