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叔叔,我弟弟快要死了,你快給他看看吧,嗚嗚嗚。”季雨一邊拉著醫生說一邊哭。
“好,好好,你弟弟在哪裡啊?”
“就在那,沒有人管,他好可憐,快要死了。哇!嗚嗚嗚。”季雨一想到弟弟快要死了就大哭起來,他還要去找妹妹。醫生給弟弟檢查了一下,好在並無大礙,也許是他掉下去的時候落在了其他人身上,所以隻有幾處擦傷:“好了,小朋友,你弟弟沒什麼事。他隻是在睡覺,醒了就可以回家了。”
知道弟弟沒事了就去找妹妹,從一樓到五樓都已經找過了,季雨直接去了六樓。結果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有妹妹的身影,季雨哭喊著朝樓下跑去,但是兩天一夜的不吃不喝,終於因體力不支昏倒在步行樓梯,又因步行樓梯人少,沒有被及時發現,等到發現時身體已經因嚴重脫水陷入深度昏迷,搶救過來以後又睡了兩天才醒過來,醒過來以後目光呆滯不愛說話。
冰雪聰明的妹妹失蹤了,也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妹妹不在水庫理賠範圍之內,也沒有繼續搜尋,搜尋工作是按照售出的門票計算的,她沒有門票。因為工程質量問題季雨家就有兩個受害者,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和絕望他深有體會,所以他絕無可能做損人不利己的事。競標時,工作中他經常會使用一些不正當手段爭奪項目或者地皮,他可以拖欠農民工工資,可以肆意抬高樓價,但是工程質量絕對不!這是他的底線,更是良心本性!
這件事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然後讓他把牢底坐穿。
“卓越,你去查。”季雨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可以不折手段。"
"是,”卓越拿著資料轉身出去了。
幾個工作人員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你是演戲?”錢璡笑著問了一句。
“演戲?你們是吃皇糧的,做事怕這怕那,而我不怕。所以我查起來比你們快。”
勞動社會保障監察局局長賀華:“季雨,我們這裡收到幾封匿名信。舉報你公司包工頭打傷工人,不讓住院,不報醫療費。還有拖欠農民工工資已經快三個月了吧?”
“還有這事?”
這兩個月季雨到處尋找哪裡有可開發的地皮,也在規劃局托人找關係,所以對公司的事情過問不多,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多事。季雨在競爭中會不擇手段,但是在房地產的建築上是認真的,絕不含糊的,這也是他在a市能夠居於二位的原因之一。現在出現了這麼多問題季雨要發飆了。
錢璡走過去麵帶淺笑:“最近有人去城西工地鬨事,據了解是你的人做的。”
“扯淡!”季雨一巴掌拍在桌子站了起來。
“注意你的態度。”
“哦,對不起。”
“今天我們三個同時來找你,你應該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吧?從現在起,你就要配合我們調查,工地趕緊停工,否則檢查出質量不合格損失更嚴重。想早些結束就好好配合調查。”社保局的賀華輕聲說道:“拖欠農民工工資不是大事,還上就可以了。受傷的民工趕快送醫,然後該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你不缺錢吧?”
季雨覺得三個事件這個是最簡單、最容易處理的,處理完一個少一個麻煩:“好,我儘快落實這件事,給我一天時間吧。”
“好。”
季雨怎麼也沒想到,短短兩個月自己沒有過問,居然出了這麼多麻煩。季雨越想越氣,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助理董亮打來的:“喂”
“打開免提。”錢璡說道。
“天佑集團總裁叫方展,城西那塊地皮就是天佑集團的。咱們派去敬老院的六個人現在還不知道去哪裡了。”電話沉默了一會,又接著說:“我們派去他們工地的人住院的事,他們已經知道是我們做的了,所以我懷疑,那六個人好像被他們收了。”
“好,知道了。”季雨說完馬上把電話掛了,生怕董亮再說什麼。
“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樣的事在過去好像從來沒有過的,今年可是有點新鮮哈。”錢璡輕蔑地冷嘲熱諷著。
季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裡很不舒服,心想:哼,過去誰敢這樣和我說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季雨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季雨越想越氣,卻又無可奈何。心裡卻對天佑集團恨之入骨,方展,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