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捏著她的下巴,把人轉回來,明知故問:“嘀咕什麼呢?”
溫顏一個不防,整個人就跌到他身上,雙手慌張地撐著他的胸膛。
指尖是結實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鼻息間皆是他的氣息。
溫顏趕緊站起來,後退幾步,試圖和他講道理:
“顧硯辭,溫俊明也是溫慕之的親弟弟,我這是為溫慕之的親弟弟勞心勞力,你就算想為難我,也不該是在這個時候,對不對?”
“你想多了。”
那姿態分明就是:我想為難你還要分時候?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溫顏認真思索了一下,“因為我提離婚,你生氣了?”
因為不高興,才從中作梗!
顧硯辭沒說話,目光又冷又沉。
溫顏揚起嬌嫩的臉蛋,笑得十分乖巧,故意問:“顧硯辭,你該不會和我睡過幾次,就喜歡上我了吧?”
“是。”
顧硯辭輕飄飄的應了聲。
溫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錯愕地看著他,心跳漏了一拍。
顧硯辭扣住溫顏的細腰微微一用力,女人整個被他禁錮在懷裡:“我喜歡你——的身體。”
他點評:“目前,還算滿意。”
這話,仿佛她就是一個泄欲的工具,充滿了物化和居高臨下。
就像過去的一年裡,他想要就要,態度強勢,從姿勢到節奏,都極具侵略性。
溫顏一把推開他,冷下臉來:“顧硯辭,你渾蛋!”
顧硯辭不甚在意溫顏的罵。
“溫知知,隻有顧太太才有資格和鄭家談。這件事的選擇權,在你。”
酒吧,燈紅酒綠。
台上的樂隊聲嘶力竭。
溫顏要大吼才能將自己的怒氣傳達給閨蜜:
“他是不是有病?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我淨身出戶不要他一分錢,這圈子裡都找不出第二個像我這麼懂事的準前妻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當初一時衝動睡了他,是我的錯,我認了,我都認了多少遍了!他敢說他沒爽到嗎?一天天陰陽我,神經病!”
“故意給我添堵,他閒得慌嗎?神經病!”
“罵來罵去就隻會一句神經病,”洛北傾為閨蜜的好教養而感到惋惜,“寶貝,你能不能多學幾句有殺傷力的臟話?”
溫顏氣得又乾了一杯威士忌,被氣得火冒三丈,腦袋發暈。
“顏顏,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顧硯辭不想離婚呢?”洛北傾突然說。
溫顏一口酒卡在嗓子眼,震驚的睜大眼睛。
兩秒後,猛咳。
緩過勁兒來後,溫顏心有餘悸的說:“那他真是有病了!顧硯辭心中另有所屬,當初是迫不得己才和我結婚,你我都很清楚。”
三年前,溫顏酒醉之後和顧硯辭一夜縱情,結果被顧家人抓了個現行。顧家礙於顏麵,逼顧硯辭娶了她。
結婚次日,顧硯辭去了美國開疆拓土。一年後,溫顏去了英國當交換生,顧硯辭才從美國回來。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不到一年。
可見顧硯辭對她有多不待見!
洛北傾看著這樣的溫顏,心裡很不是滋味,心裡把顧硯辭罵了上千遍。
“顏顏,三年前,是誰把你和顧硯辭滾床單的事情捅出去的,你現在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