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
顧硯辭強勢的捧住她的後頸,臉埋進溫顏的頸窩。
這種極具依賴性的動作讓溫顏在過去一年裡數次冒出他和她其實是親密的,和無數從相愛的情侶成為相依的夫妻一樣的錯覺。
然而,每一次這個動作,都是一場激烈床事的開始。
熱烈的吻帶著濃烈的酒香覆蓋在她的唇上,裹挾著強烈的占有欲和侵占欲,仿佛要把她拆骨剝皮吞入腹中。
溫顏突然道:“顧硯辭,這張卡是你的嫖資嗎?”
空氣中的溫度頓時冷了下來。
“我不需要。”溫顏把卡遞給他。
但是男人不接,她就扭頭放到床頭櫃上。
這一扭頭,驚喜的發現床頭多出來一束火靈鳥玫瑰。
插花的瓶子是她前年在倫敦一個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古董。
“……哪裡來的花?”溫顏記得睡前還沒有花。
顧硯辭翻身下床,扯開領帶,神色隱沒在陰影裡。
他的聲音很淡,帶著幾分疲倦:“你不是有這習慣?”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起身走向浴室。
溫顏微愣。
花是顧硯辭帶來的?
她的確有在臥房放鮮花習慣,因為顧硯辭的房間實在太過冰冷,沒有人氣,所以每次回來住都會買一束鮮花放在房間。
隻是她沒有想到,顧硯辭會注意到她的這個不起眼的小習慣。
溫顏心裡有些疑惑,抱著膝蓋,歪頭看他:“顧硯辭,你這兩天很古怪。”
比如對她的維護。
比如對顧姑母家的懲罰。
比如這束花。
男人已經走到浴室門口,襯衫被他脫下隨意丟到一邊,露出精壯強勁的上身,性感的人魚線沒入褲腰。
顧硯辭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她。
“古怪?以前不是也給過你零花錢?”
顧硯辭不承認自己很古怪。
的確,因為她提離婚,他不受控製的做出一些的舉動,讓自己的生活與溫顏融為一體,體現出他作為丈夫的特殊性。
兩個人結婚的當天晚上,顧硯辭就拿出了自己的副卡,隻不過第二天他奔赴美國,溫顏將那張卡放進來保險箱,等一年後他回國,完璧歸趙。
他給過她零花錢,是她沒有接。
顧硯辭心裡有些煩躁:“給自己太太零花錢,不是應該的?”
溫顏深吸一口氣,坐直身子,執拗的看著他。
“老公認可太太,那花錢才是花自己老公的錢,你不認可我,那我和你隨便養的女人有什麼區彆?”
“我什麼時候不認可你?”
男人的聲音立刻響起。
餘韻落下,剩下一片靜謐。
兩個人隔著幾米四目相對,陷入沉默。
——你什麼時候不認可你?
溫顏覺得眼睛有些酸,難道是因為看著他看久了?
還是燈光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