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顧硯辭靠著門框,閒適得仿佛這是他的房間,“我來找我自己的太太,有什麼問題麼?”
江淮序並不意外顧硯辭拿身份壓他。
江淮序輕笑著提醒:“顧少記性不好,你和顏顏不是要離婚了?”
“顏顏?”顧硯辭眉心一凜。
江淮序聳了聳肩,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怎麼,江少對知三當三很有興趣?”顧硯辭麵色溫和,甚至嘴角在笑,隻不過眼底毫無笑意,儘是極具壓迫性的冷漠。
“什麼三不三的,顧少都要成為前夫了。”江淮序不承認,也不反駁顧硯辭。
溫顏坐在床上,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隔著這麼遠,都覺得這兩個人的氛圍有一些詭異。
突然,外麵有什麼東西被撞倒的聲音。
溫顏坐不住了,攏了浴袍跑出去:“誒!彆打——”
她生怕顧硯辭和江淮序動起手來,顧硯辭這個男人從小學跆拳道和散打,而江淮序從小身體不好,哪裡是顧硯辭的對手?
做過心臟移植的人哪裡能挨打?
結果她跑出來一看,兩個人冷靜的麵對麵而立,根本沒有動手!
剛才那東西被撞倒的聲音大概是外麵走廊傳進來的。
“顏顏?”江淮序錯愕的看著突然跑出來了溫顏。
他知道溫顏在裡麵,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溫顏不露麵才不會讓她尷尬,所以他站在這裡和顧硯辭說話,絲毫沒有提溫顏在哪裡。
隻是沒有想到,溫顏就這麼突然地跑了出來。
而且還穿著睡袍……
明顯屬於男士的寬大的黑色的真絲睡袍,那黑色的睡袍下是一雙肌膚雪白的大長腿……
江淮序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挪開眼,但是眼前的人是他的朝思暮想,眼睛根本不聽使喚。
在江淮序短短掙紮的瞬間,顧硯辭已經先一步往旁邊跨了一步,用身體擋住溫顏。
他側頭回眸對溫顏說:“回去。”
臉色難堪。
溫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這個穿著雖然啥也沒有露,但是實在惹人瞎想,尤其她還和顧硯辭出現在同一個房間裡!
溫顏頓時紅了耳根,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躲到轉角後。
兩個人的劍拔弩張被溫顏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打斷。
江淮序的表情有些懵,還有幾分難以適從,又像是在克製著什麼。顧硯辭則是完全黑了臉。
“顏顏,那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江淮序不想溫顏難堪,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等溫顏再次出現,轉身離開。
顧硯辭關上門,一回來就看到披著他浴袍的女人整個人貼著冰涼的牆壁,整個人像是要燒起來了似的,雙眼都還是驚慌,宛如林間受驚的小鹿,實在是讓人很心動……很想欺負!
“溫知知!”顧硯辭掐著溫顏的臉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穿成這樣出來想乾什麼?嗯?”
溫顏的小嘴被迫嘟在一起,伸手去推他,含糊不清地說:“風凱!”
——放開!
“下次再穿這樣亂跑試試!”
顧硯辭鬆開手,溫顏皮膚薄,臉頰立刻就留下了兩道嫩紅的指印,要過好幾分鐘才會散掉。
他的話實在親昵,仿佛兩個人還是夫妻關係似的,還是那種對妻子占有欲極強的丈夫才會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