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頓時寂靜無聲。
溫俊明是個慫包,察覺到氣氛不對,默默的往旁邊移了半步。
“我進去看看。”顧硯辭的手剛放到病房門把手上,還沒用力,房間從裡麵被打開。
江淮序從裡麵走出來。
顧硯辭極短暫的楞了一下,對於江淮序這麼快就得知溫顏住院並沒有多震驚——以江家的能力,在溫顏身邊多安幾雙眼睛不是難事。
“顧少來得挺早。”江淮序反手關上門。
“江少來得才早。”顧硯辭回。
前者是諷刺顧硯辭來得晚。
後者是諷刺江淮序來得早。
溫俊明腦子不夠用都聽出來了這弦外之音,他就是很震驚:“姐夫,你知道他?溫顏養小白臉你都知道的呀?”
他還想著要怎麼為溫顏狡辯呢,這感情好,不需要他了!
溫俊明一臉‘姐夫你大氣’的表情,給顧硯辭豎了一個大拇指。
江淮序聽到這話,看了眼溫俊明,也沒有解釋,坦然的接受小白臉的身份,看向顧硯辭。
顧硯辭咬了咬後槽牙:“江少挺會委曲求全。”
竟然還真是小白臉!
江淮序笑了笑:“我是在鬼門關走過幾遭的人,不太看重這些世俗的名聲和名譽。”
如果能當什麼小白臉,他何樂不為?
“勞煩讓讓。”顧硯辭懶得在這裡和江淮序打嘴皮子仗。
江淮序站在病房門口紋絲不動,“顏顏在休息。”
“江淮序,你在以什麼身份阻止我?”顧硯辭的臉冷若冰霜。
“弟弟不是說了麼,小白臉啊。”江淮序將臉上閒適的假笑一收。
他道:“顧硯辭,顏顏被送來的時候雙手全是傷,最深的一條差點割破動脈。她受傷的時候你在哪裡?她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在溫慕之身邊!你守著彆的女人!顧硯辭,你作為溫顏的丈夫,你比我這個外人還晚這麼久來醫院,你像話麼?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在這裡拿身份和我耀武揚威?”
江淮序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當頭棒喝敲在顧硯辭的頭頂。
顧硯辭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因為江淮序那宣之於口的對溫顏的維護,也因為江淮序每一個字都讓他無法反駁。
氣氛僵硬而冰冷,溫俊明看看江淮序,又看看顧硯辭,害怕弱小的不敢吭聲。
“那什麼,我進去看看溫顏。”溫俊明不想和這兩個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裡。
顧硯辭想跟進去,被江淮序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