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月王巧施一計,獄天聖君便醉酒殺了三個小魔,恰逢被南春道長遇見,於是約定本月十一飛雀樓相見,聖君自然是不知其中的緣由,便趕在當日早早赴約!
樓閣之上,南春道長青袍拂麵,須發花白,一雙犀利的眼神看向獄天聖君!
“不知南春道長約本君在此有何貴乾?”
獄天聖君側身望著茫茫江麵!
南春道長手掠胡須,微微一笑:“聖君不見江麵上的雲雀,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難道聖君不想在這亂世紅塵中一鳴驚人,飛黃騰達嗎?”
“一鳴驚人,飛黃騰達,不知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隻是,夢想終歸是夢想,可望而不可及,不知南春道長說出此話,是何用意?”
“哈哈哈哈,聖君稍安,眼下有一個絕好的機會,能讓聖君的夢想成真!”
聖君淡然望著江麵,一動未動,好似一尊佛像!
南春道長上前兩步,說道:“如今天下動蕩,月,沔,雁三國勢力互相瓦解,四大劍魔居心叵測,因此,投靠漠北王才是明智之舉!如此以來,聖君就是漠北王的第一統帥,掌管半壁江山,統領半個天下!”
聖君轉過身來望了他一眼:“原來南春道長早就有了歸宿,隻是本君不願這麼做!”
“哈哈,人各有誌,不可強求,聖君可以稍做考慮,貧道說說而已!”
聖君依著欄杆瞭望前方:“法王對我有義,月王待我不薄,本君不會背叛!”
“哈哈,好一個有情有義之人,你殺了風乘法王的弟子,正好中了月王的詭計,月王早將此事傳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法王還會對你有義嗎?”
“你胡說!”
“我怎麼會是胡說?聖君不妨去打聽打聽,那賊女宸羽正在城樓上飲酒吃肉,逍遙快活呢!”
“此話當真?”
“貧道所言,句句當真!”
“哦?這麼說來,月王是想借我之手,為他鏟除四大劍魔!”聖君冰冷的說道!
“這可正是月王走的一步棋!”
南春道長背靠欄杆,眯眼沉思道:“月王為了鞏固權位,親手毒死了自己的哥哥鐵兆海,後又將自己的妹妹鐵鳳欒嫁給了雁國國君,而賊女宸羽正是燕國孫護王爺府上的千金,此女麵慈心狠,聖君可要多加小心!”
“多謝道長提醒,本君明白!”
“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就來飛雀樓找我,貧道一直會等你的消息,告辭!”
聖君又一次望向江麵,幾隻雲雀直飛長空……
“藝苑樓”是距離聖君殿最近的茶樓,秋草萋萋的季節,前來喝茶的遊人自然不少,隻是今日略有不同,隻見兩個頭戴鬥笠的男子走進屋內,不聲不響的挑了一個角落上的空位坐了下來,那鬥笠遮擋的麵部甚是嚴實,二人將鬥簷微微一正,瞟了一眼周圍的客人,見旁人隻顧吃喝談笑,而店小二倉促間並未留意到二位客人,隻是忙著打理桌上的茶水,趁著若有所思的當兒,鬥笠人的眼底掠過一絲暗光,其中一人撇了撇嘴,輕咳一聲:“店主!”
“哎,來啦!”放下手上的抹布,店主提了一壺熱茶過來搭笑:“二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呢?”
“隨便弄三個熱菜,越快越好!”
“好的,二位先喝一口熱茶,暖暖身子,飯菜馬上就到!”店主倒了兩杯茶水遞上!
過了一些時辰,飯菜還未端上,二人茶水已喝了大半,這時,從店外走進一位鬥笠女子,她徑直走向二人坐下,壓低了嗓音,道:“師兄,城門已開!”
“好!”二人點點頭,見店小二端著飯菜上來,就不再出聲,三人匆匆用了飯菜,付了銀子,便起身離開茶樓。
屋內熙熙攘攘,唯有坐在門口的紅衣女子眼簾低垂的看著他們出了茶樓,便輕聲自語道:“奇怪,令罱宮的人怎麼在這兒?”於是,她站起來拍了拍桌子喊了句:“小二,結賬!”
“好的,客官……”
“這點銀子,你收下便是,告辭!”
“好好好,姑娘慢走,下次再來……”店小二笑著收好了銀子!
在通往聖君殿的城樓上,一排身穿盔甲的侍衛提著大刀來回晃動,突然,最前的一個督頭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朝著城門喊話:“樓下是何人經過?”
三人略一停步,鬥笠女子冷語回話:“小女是月國的宸羽姑娘,受獄天聖君之邀前來拜訪!”
“宸羽姑娘?你可有獄天聖君的通關令牌?”督頭猶豫片刻問道。
“令牌自然是有,大人請看!”鬥笠女子從腰間取下一枚紅色令牌,高高的掛在手指上。
“嗯!”督頭手一揮:“拿上來瞧瞧。”城上走下來一名侍衛,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幾度巡視,然後取下她的令牌上了城樓。
“督頭請看!”
督頭接過牌子在眼前辨認良久,然後點了點頭道:“姑娘遠道而來,本督頭失禮,隻因今日聖君出了遠門,隻怕會讓三位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