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蓋爾中校就回來了,招呼大家跟他走。
高飛一行跟著蓋爾中校橫穿營地,來到山坡的最高處。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瘦高個男人站在山坡上,正在透過望遠鏡俯瞰山下礦區。
遊擊隊的臨時駐地,與希蒂金礦的直線距離不到兩公裡。
從這裡居高臨下,可以看到礦場中燃起滾滾黑煙的煙囪,聽見廠房中的機器轟鳴。
更關鍵的是,從這裡可以監控進出礦區的唯一一條公路。
遊擊隊的指揮官威倫上校,似乎聽見了腳步聲,收起望遠鏡,轉身從坡頂走下來。
這位伊裡安島的切·格瓦拉,蓄著一把濃密的大胡子,左手拿著煙鬥,微笑著伸出右手,與訪客們一一握手。
“下午好,巴達維亞的極樂鳥,歡迎回到帕裡安島!”
威倫上校大約四十來歲,看長相是一位典型的巴布亞族漢子,談吐卻優雅而得體,一開口就是純正的倫敦腔。
“下午好,上校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裡與你重逢。”唐寧與威倫上校握了握手,向高飛介紹道:“上校先生畢業於劍橋大學,算是我的老學長,一位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
“劍橋畢業生啊,那就難怪了。”高飛隨口開了個玩笑,“劍橋的聰明人,曆來有投共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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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倫上校聞言會心一笑,用力與這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握了握手。
“上校,聽說你們打算對希蒂金礦動手?”
唐寧開門見山地問。
“的確有這個打算。”
“我勸你彆這麼做!”唐寧一臉嚴肅,“希蒂金礦有至少兩百名裝備精良的範德瓦爾傭兵負責安保,遊擊隊強攻金礦,純屬自討苦吃!”
“布隆女士,我還不至於蠢到明知對麵豎起一塊鐵板,還要拿頭撞上去。”威倫上校哈哈一笑,“礦區裡有我們的內線,我對礦區的安保情況比你更了解。”
“既然您明知道希蒂金礦是一塊硬骨頭,為什麼還要啃?”
高飛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語問威倫上校。
“事實上,我們並不打算直接進攻金礦。”蓋倫上校壓低嗓音,“根據內線提供的情報,明天上午將會有一輛運送黃金的卡車離開礦山,開往馬老奇的碼頭,我們在這裡埋伏,就是為了搶劫運送黃金的卡車,用這筆錢來補充緊缺的軍費。”
“運送大宗黃金的卡車,武裝押運人員的數量肯定少不了。”高飛說。
“如果雇傭兵都來押運卡車,我們就更換b計劃,直搗防禦空虛的希蒂金礦,綁架金礦的高層職員,蘇哈托家族不得不為這些狗腿子支付贖金。”蓋爾中校冷笑著說。
高飛與身旁的隊友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於巴布亞自由軍綁架平民勒索贖金的做法,心裡都頗不以為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