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讓前輩住在這種地方?”
南宮堯看著眼前的草屋,深吸口氣道。
錢來富跪在地上,害怕地哭泣道:“宗主大人,饒命啊,小人先前聽言,陳前輩隻是趙亭師兄在凡俗帶來的凡人啊!沈鶴執事說是管口飽飯管個住的地方就成,小人萬萬不知道陳前輩居然和宗主大人有關係啊!嗚嗚嗚!”
雖說住得差了點兒,但錢來富自問,這些天在吃上可從來沒有虧待過陳尋啊,整個半山腰這塊,就屬陳尋吃的最多啊,他也沒有克扣過,反而讓飯堂加大飯量。
錢來富現在心中那個悔啊,本以為陳尋跟趙亭有點關係已經了不得,萬萬沒想到,居然還和宗主有關係!
這可要了錢來富的老命。
此前如果能儘最大的能力照顧好陳尋哦不,是陳前輩,說不得便是他這個雜役峰執事的機緣,如今卻全都毀了不說,甚至小命可能不保。
聞言,南宮堯抿了抿嘴沒說什麼。
南宮堯是個明是非的宗主,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可預料,說真的,這雜役峰執事也沒做錯什麼。
南宮堯偏頭,看著一旁直打哈欠的陳尋,躬身道:
“前輩,此前是南宮不知您來了道天宗,眼下既然得知了,那前輩萬萬不可繼續住在這雜役峰,還請前輩隨南宮入住道天峰吧。”
跪著的錢來富一聽,眼睛瞪大,心中直抽抽。
乖乖,道天峰啊!
那可是內閣所在的地方,也是宗主所居住的山峰!
平日裡,就連核心長老都是住在天玄峰啊,也唯有要事相商時才能上道天峰。
陳尋搖頭晃腦,狐疑地看了眼南宮堯,又打了個哈欠就朝草屋衝進去了,一個飛躍,躺倒在床。
草屋裡傳出陳尋的不耐煩的言語:
“走走走,小生困死了!”
呃。
南宮堯一滯,繼而苦笑。
遙想在小河峰頂,前輩一曲天籟,引來無數飛蝶,當的是瀟灑脫俗。
如今這姿態,跟那時卻是天差地彆,兩個極端。
南宮堯道:“前輩,您便跟南宮入住道天峰吧!若讓您繼續住在這殘破之地,南宮心裡怎過意的去。”
可回應南宮堯的,卻是草屋裡的酣睡的呼嚕聲。
南宮堯無奈一歎。
錢來富跪在一旁看得是心驚膽戰,整個道天宗,何人敢這般對待宗主啊,也就陳陳前輩了吧,難怪陳前輩在天玄峰鬨事能全身而退啊,這太合理了。
良久,南宮堯才躬了躬身,朝外走去。
錢來富見狀,鬆了口氣,連忙起身躬身跟上。
“莫要以為前輩真是個凡人,前輩不過是遊戲人間罷了。”
山道上,南宮堯說了一句,便騰空消失了。
“恭送宗主大人!”
錢來富急忙恭送。
片刻後,錢來富才直起身,抹了一把額頭,滿是汗水。
見宗主沒有責罰自己,錢來富頓時放心了,不過他也明白,或許是宗主壓根對自己這個雜役峰執事不以為意罷了,畢竟宗主何等人物。
不過錢來富又自豪起來,能有幸跟宗主如此近距離說上話,真是死而無憾。
想起宗主大人方才離開時的那句話,錢來富不禁心顫。
怪不得宗主大人對陳前輩如此謙卑的態度
原來陳前輩根本不是凡人啊而是隱世的大人物!
想來此前陳前輩和宗主應該有所淵源。
是啊,早該想到的,陳前輩那恐怖的飯量,哪有凡人這麼能吃的
念此,錢來富心中又變得無比緊張,畢竟這麼一個連宗主都恭敬對待的大人物,住在雜役峰,他很難不緊張。
同時,錢來富決定,以後一定要儘最大努力,好生將陳前輩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