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罰殿外。
“陳兄?”
趙亭看到陳尋出來,忙問道。
陳尋卻是沉浸在無字書中,哼著小曲下山了。
趙亭一愣,正欲追去將陳尋拉回來,楚凝裳從刑罰殿走出,道:“趙亭。”
趙亭腳步頓住,忙轉身行禮道:“師尊。”
楚凝裳點點頭,深深地看著陳尋下山的背影,嘴唇動了動,問道:“你和你朋友是如何認識的?可以跟為師說說麼。”
趙亭以為是其師尊定是想了解陳兄病情的事,於是道:“師尊,其實徒兒和陳兄是萍水相逢,是這樣的”
隨後,趙亭便將和陳尋相識之初的場景一一道來,事無巨細,就連陳尋當日說他身負靈蘊,有著修仙之姿的原話也道了出來。
趙亭最後歎道:“徒兒和陳兄認識的第二天,陳兄便忽然瘋了,好在還隱隱認得徒兒。”
楚凝裳緩緩點了點頭,眼神閃爍,看著趙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亭錯愕,緊張說道:“師尊,陳兄這情況有辦法治嗎?”
楚凝裳觀趙亭那擔憂的樣子,心底歎了口氣,也不知趙亭結交那位連宗主都謹慎對待的陳前輩,究竟是福是禍。
其實到現在為止,楚凝裳自己心裡也有著諸多疑惑呢。
比如那位陳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比如宗主又怎會認識那位陳前輩的,又比如等等。
楚凝裳閉眸,道:“趙亭,你便不用擔心你朋友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朋友不是普通人?”
說完,留下茫然的趙亭,楚凝裳轉身進了殿中,方才遭受了反噬,她要去療傷。
隻不過在趙亭麵前,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刑罰殿外,趙亭神情依舊茫然,他真的沒聽懂啊,良久才想起什麼,苦笑。
“哦對了,剛才忘了跟師尊說,陳兄家裡那可是修仙世家,想來也確實不普通,這都被師尊看出來了?”
陳尋在道天宗的第一年。
每日便是吃飯,掃地,睡覺,吃飯,掃地,睡覺。
除了睡覺外,錢來富每天不間斷地跟著陳尋,噓寒問暖,更是多次想讓陳尋換個地兒住,可全被陳尋打發了。
雜役峰半山腰這塊兒的弟子,不少也逐漸發現了異樣因為執事對陳尋這個凡人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不正常。
不知誰從哪裡得來消息,聽聞陳尋乃紫衣弟子趙亭的朋友後,才大吃一驚,了然於心。
怪不得。
不過話說回來,在等級森嚴的宗門中,真的會有人如此麼?況且還是紫衣弟子。
直到後來,有不少弟子親眼在見到,紫衣師兄趙亭和陳尋坐在山道上閒聊,眾人才徹底相信,不禁暗慨,陳尋雖然是個瘋癲的凡人,但命真好,有趙亭師兄這等誠摯的不離不棄的朋友。
期間,趙亭也初露鋒芒,在其自身的天賦和宗門資源的傾注下,半日引靈入體,十日煉氣三層,百日築基,成就一段佳話!
其之天資,震驚道天宗,尤其是雜役峰的弟子們更是深刻感受到了極品天賦的壓迫。
百日築基啊!
紫衣弟子區區百日所達成的成就,便是雜役弟子一輩子無法企及的夢想。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此乃現實。
而趙亭,便是不折不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