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堯飲了一口後,品嘗道:“先生,這桂花釀雖尚可,卻不符您尊貴的身份,待會兒南宮回道天峰帶幾壺好酒來。”
他此前便給先生送過不少酒,如今先生卻喝上了這桂花釀,想來是那些他送的酒都喝光了。
陳尋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桂花釀是此前趙亭送來的。
隨後,陳尋和南宮堯便在這偏僻山間喝著酒,閒聊。
南宮堯並未以靈力驅散酒氣,以至眼神朦朧,臉色紅潤。
南宮堯有了醉意,感歎道:“先生,近來北玄修仙界亂了,魔宗肆虐,多少正道宗門弟子被擄了去做血奴,就連我道天宗亦是被擄了不少弟子,其中甚至有一名紫衣弟子,哎,南宮作為宗主,心中有愧啊,敢問先生,南宮該如何是好?”
陳尋微微頷首,關於此事,之前趙亭跟他說過了。
陳尋平淡笑道:“你們正道宗門聯合起來,跟魔道宗門乾一仗不就好了?”
南宮堯苦笑:“若真能如先生所說就好了,隻可惜北玄修仙界的正道宗門擰不成一股繩啊。”
陳尋輕聲道:“若是如此,那你們正道宗門隻能被魔宗逐漸蠶食了,等那些正道宗門到最後才幡然醒悟,怕是為時已晚。”
南宮堯點點頭,神情微微嚴肅。
那種事情,斷然不能讓其發生的。
從古至今,北玄便是正魔守恒,如果一旦讓魔宗稱霸北玄,那且不提正道宗門了,估計就連凡俗,都要生靈塗炭。
雖然說在正道宗門眼裡,凡人亦是螻蟻,不屑之,但在修煉邪惡功法的魔宗眼裡,可都是養分啊。
一直以來,北玄也正是有著正道宗門製衡,魔宗才不敢將魔手伸向凡俗。
當然,正道宗門製衡著魔道宗門,說到底也不是真的為了凡人著想,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畢竟凡人一旦遭殃,後續就沒有新鮮血液補充修仙界了。
南宮堯回過神,岔開話題,道:“先生,您住在此處太簡陋了,還請入住道天峰。”
聞言,陳尋看了身後的草屋一眼,笑道:“不必,哪裡簡陋了,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我倒覺得挺好。”
說話間,陳尋將杯中酒喝完,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從一旁抄起掃帚就朝外走去。
南宮堯一怔,連忙站起,問道:“先生這是去哪?”
“掃地啊,也不能在你道天宗白吃白喝啊。”
南宮堯看著遠去的背影,錯愕一瞬,不禁滿臉苦笑,最後感慨喃喃。
“好一個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啊先生到底是先生。”
陳尋從半山腰一絲不苟地打掃到山腳,回頭望去,山道乾淨整潔後,便將掃帚往旁邊一扔,背負雙手,身形一晃,便是至了道天宗外。
悶在道天宗三年了,眼下恢複清明,自然要珍惜時間出去逛逛。
在道天宗的數十萬裡的地域,陳尋緩步行走,時不時微笑著四處望望大好河山,不禁感歎道天宗選址尚可。
莫看陳尋走的慢,可其每一步跨出,便是千裡。
當走到一處時,陳尋嘴角勾起,徹底將身形放緩下來。
與此同時,一眾隱匿在暗中的魔宗修士發現了陳尋。
“幽長老,又有人從道天宗出來了!”
有魔修連忙道。
暗中,眾魔修的眼神逐漸變得狐疑,觀此青年男子服飾,不是什麼道天宗的弟子長老啥的啊。